道中人,修为九品,不过是什么分支李启却认不太出来,估计是一些人少罕见的支脉,善于培育各种精灵。 “公子若是没有洞府,倒是不妨看看这金石之灵。”那摊主又拿出一块小石头。 这东西长得像个小拳石一样,圆滚滚一坨,通体深灰色,不过泛着金属色泽,没有眼睛,有很短的手脚,能走动蹦跳。 张自渡看了一眼,又介绍道:“公子,这金石之灵,能自动寻找地脉汇聚之处,那些地方多半都适合建立洞府,不管是寻宝,探路,还是为洞府风水勘测,都有用处。” “如果你尚未建立洞府,买下这个,日后想要的时候,或许能派上用处。” 李启点了点头:“这样啊,不过我暂时还没有建立洞府的打算,去看看别的吧。” “也好。”张自渡颔首,带着李启离开这里。 那摊主也不恼不怒,拱手,轻言:“公子慢走。”,之后又坐了下去,等待下一个客人。 这个集市的气氛还是很好的,虽然卖的东西都没什么太好的。 等到又离开了这个摊位,张自渡则改变了逛街的策略,对李启说道:“这些九品的东西,恐怕只能以稀奇来入公子法眼了,我们不妨去看看七品八品所制,这些应该能让公子你看得上些。” 很显然,逛了两个摊位,他已经知道李启不是那种会被稀奇玩意儿骗钱的类型了,那这时候,就该推销一些硬货了。 不过…… 张自渡也叹了口气,他也只有九品而已,那些八品七品的大老,虽然也有提成给他,但压价很厉害。 所以他才会带着这位公子先去看九品那些摊位,因为他和九品的摊位聊得来,谈的开,因此拿的提成多。 不过,既然这位公子看不上,那就只能上硬货了。 他带着李启朝着其他摊位走去。 李启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走尽了才发现,这是一位八品的巫觋,依然不是正统巫觋,不过很接近了,这是一位八品的‘舞雩’。 书中有云:“国大旱,则帅巫而舞雩,使女巫舞旱祭,崇阴也。” “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女巫掌岁时祓除、衅浴,旱则舞雩,凡邦之大灾,则与祝前,歌哭而请。” 舞雩也是祝人的支脉,而且是比较大的支脉,只有女性。 这一支道脉,能以舞蹈降神,司掌祓除、衅浴,并且善于掌控水气,能求雨,若是遇到大灾,她们还负责通传,以悲伤的歌谣请求祝来处理。 可以说,这个道脉就是祝人一脉的专属助手。 李启跟着张自渡一路走到这位舞雩的摊位面前。 那舞雩看见李启,立刻起身:“见过祝人。” 李启马上也回礼道:“不必多礼,此处是商贾之地,并无高低之分,谈生意就好。” 与此同时,他也打量着对方。 这位舞雩,理所当然是位女巫,这个道脉就没有男人。 她看起来约莫二十四五岁,刚好是将要成熟而尚未成熟的年纪,维持着年轻与熟态的叠加态,不显得过于成熟雍容,也早就褪去了青涩。 恰好处在中间那两边都沾一点的时候。 这位舞雩身穿一袭澹金色的长裙,端庄娴雅,但似乎为了方便舞蹈而特意改过了,在裙子上开了衩,一直从脚踝到大腿。 这种长裙会限制步幅,开衩就能够做出更大幅度的动作了。 但这样也显得若隐若现,有些妖娆。 美艳绰约,好似芯仙。 风仪修整,神气闲雅。 虽饰金粉,艳而能静。 很漂亮,气质也不错,不过李启没什么兴趣。 他的目光都盯着对方的脚。 不是看肌肤,而是被对方的脚踝处的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串被细绳拴起来的铃铛,看似普普通通,好像只是跳舞的饰物,走动的时候会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增加情趣。 “咳咳,公子,此物是梦娘的私物,是不卖的。”张自渡干咳两声,对李启提醒道。 除了提醒是私物之外,也是提醒这位公子注意点,别老是盯着人腿看。 “梦娘?这是姑娘姓名?”李启反应过来,挪开视线,直视对方的脸。 那被称为梦娘的舞雩不着痕迹的将腿往后收了收,笑着说道:“敝妾姓玉,人称玉梦娘,公子直呼敝妾姓名即可,不知公子在此处看上了何物,我也好为公子介绍一二。” 不过李启倒是很干脆的问道:“你腿上那个东西,是什么?价值几何?” 李启的态度有些失礼,让玉梦娘皱了皱眉,不过她还是很快展颜笑道:“公子不若看看其他东西?那是敝妾私物,确实是不卖的。” “偃屈盖代气,百丈入迟尺。”李启突然念出一句偈语:“此物对我确实有大用,希望梦娘可以出个价格。” 听见那偈语之后,玉梦娘脸色陡变! 她马上手中多出五十枚气珠,递给张自渡:“自渡先生稍退两步,回避一二,我与这位公子单独谈谈如何?” 张自渡看了看李启。 李启点头:“等我们谈完,我再去找张兄继续逛逛。” 张自渡看了看两人,沉吟一瞬,然后收起气珠:“那我便自己走两圈,就在这附近,公子自便。” 说完,他往后退去。 张自渡离开,玉梦娘和李启对峙。 这人一挥手,摊位上的东西自动收起,落入她的芥子袋中。 李启在旁边等着她收摊。 等到收完之后,玉梦娘微微躬身:“此处不方便说话,公子不若和离开集市,单独谈谈?” 脱离了刚刚的慌张之后,她似乎又恢复了底气。 或许是想起了这里是巫神山,哪怕是公子在这里也不能放肆。 残虐同门,巧取豪夺,这种事在外边儿不被看见,或许还好说。 但这里是巫神山,可是山门内。 真做出这种事,怕是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