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怪。
“柱子哥,肥皂和香露,都卖空了?”
焦大郎的脸虽然蒙着,可也能听得出来声音带着笑。
前些日子,买正品肥皂和香露的实在不多,一天能卖出去一份就不错了。
让他都想同大爷说,干脆就少做些正品,都搞成小样,这样虽然麻烦些,但也是能挣到钱的。
却没想到今儿就卖空了!
柱子也是眉开眼笑,点头道,“其实前两日,每日都能卖出去两三套,不想今那些来买绣样的,都要买肥皂和香露!有两家一买就是三五份!如今货架上都是空的!”
“如今可还有存货?快搬出来上货!”
焦大郎诶地应了一声,“有!有!”
他转身进去搬了一箱子出来。
“这里是二十块肥皂和十瓶香露……”
他又从腰间的围裙里拿出一个小账本和一支笔来。
“柱子哥你在这里签一下字就好。”
如今众人都会记账算术,江易就叫他们搞的正规起来,作坊和铺子之间,拿货也要记账。
柱子签了字,搬起这箱子货,脚下匆匆直奔前院……
郦州城被郦河穿城而过,城□□建了三座石桥。
城中称之为上桥中桥下桥。
午后日头稍落时分,游商小贩就纷纷出动,在下桥下的郦河两边,摆起了各种摊子。
这些摊子上的货品,倒跟别处的市场不同,大部分都是些文玩古物。
江易从一个小摊子前站起身来,把得来的两样东西放进了身上背的布袋里。
另一边的小摊主见了,也热情地招呼,“这位客人,来看看我这边的原石不?开张价,也是买二送一!”
江易笑笑,“天色不早了,下次再看吧。”
小摊主失落地望着江易远去的背影,还有身侧那明显装了不少东西的布袋子。
这人在下桥市场可是个新客人,虽说不是那种财大气粗人傻的豪客,可人家东逛西逛,每回总不空手,每回几十上百文钱总舍得花的。
就是这位客官有个爱好,买东西总爱要搭头。
比如说买一幅“古画”吧,他就要用来压画的一块石头。
买一个花瓶吧,他就要人家不小心打碎的小碟子。
总之,就是个怪得很有特点的人。
但小摊贩们还是很乐意接待这位客人的。
毕竟这位客人要的搭头,无论怎么看,都是完全不值钱,不可能卖出去的东西。
这也闹得最近大伙都有意在自家里搜寻,什么把稀奇古怪没用的玩意儿……摆摊的时候都带上几个,没准就被怪客看中了呢?
江易走回小院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到窗口买货的人失望而归。
“明儿一准能有吧?”
“能有,客店早些来,我给您留一套!”
“那可说定了啊!”
柱子果然有做买卖的天份,对着发牢骚的客人也是笑容满面,尽心招待。
三言两语就把一个什么都没买着的客人给哄走了。
柱子一抬眼,就看到了江易。
“大爷!咱铺子里的货柜,都空了两回了!”
开铺子这么久,柱子算是尝到了什么是数钱数得手软!
这一天的工夫,他就卖出去了三十瓶洗发香露,两百块肥皂,五十张绣样。
一天的流水,就有十两银子!
要是扣去成本,怎么也能有五两吧?
这样岂不是一个月就能挣上一百多两?一年就一千多两?
他们几个再也不用担心江大爷会赔钱啦!
江易看了看空空的货柜,也有点意外。
“连香露都卖光了?”
如果说肥皂只是稍贵的话,那香露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奢侈品了。
江易故意定了个高价,就是因为这东西制作起来比肥皂麻烦,但其实核心效果,也就是肥皂而已。
他甚至都想过了,如果还是不大畅销的话,就要停了这一种,准备专攻香精油了。
因为再过几日,就是桂花应季的时候,他就准备大量收购桂花,然后开始做保质期长而且用处更广的香皂了。
“是啊!我看着都是几家大户派人来买的呢!一次就是好几套的买,压根不在乎价钱!”
柱子说着就颁起手指,给江易点算都是哪几家的婆子和仆人来的,都买了几套来。
江易在识字荷包火起来之后,就估摸着应该能带动一波肥皂和洗发露的销量。
却没想到带货架势这么猛!
照这个赚钱速度,他已经能算得上郦州城的富裕人家了。
小作坊的原料,原本是他从临期库里拿出来的大豆油和菜籽油。
如今要生产新品种,倒是可以把茶树油和橄榄油拿出来一些。
盈利这么丰厚,他完全可以买一些本地产的油料,渐渐地用本地油料代替回收站的油料。
至于绣样这一桩意外的生意,倒是可以准备停了。
因为能画出来的生字就那么多,最多过上十来天,也就没有新花样了。
而这看图识字的点子也就是一时新鲜,等别的商家嗅到了其中的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