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位于巷口第一家,同大门外的路就成了一箭穿心煞。
必须得改动大门的位置才行。
主家听风水师的,改了大门,哪里知道当年又死了口人。
再去寻风水师,风水师就装模作样看了一番,说是从前积累下的煞气太多,一时半会的好不了,不如趁早搬去别处住为好。
这家人半信半疑,真就搬了家。
哪里知道没过几个月,这家人倒是没出什么事,他们留在院子里看房子的老仆人得病死了。
说起来,要是房子里有横死的,那这房子肯定就算凶宅了。
但偏偏这院子里没了的人,都不是横死,而是得了病,病情加重,那么一点点熬死的。
也就没那么凶,不算凶宅了。
可是说不算凶宅吧,它确实有些邪性。
想买宅院的人一打听,哪里还敢要呢?
因此这宅院空了六七年,才总算遇上江易这个不怕邪性的冤大头,自然是很痛快地降了不少价,原房主还在腾房子的时候,给里外打扫了一遍,属实是脱手愉快了。
江易虽然遇上了快穿还绑定回收站这种神奇的事儿,骨子里却是个唯物主义者。
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
原房主住在这里发生的邪门事,江易推断,倒不见得是什么风水的原因。
很有可能是装修,环境,水土,那家人的遗传和饮食习惯的问题。
水井和灶房都在后院。
江易领着大伙都看了一遍,对陶婆婆道,“这两天做饭入口用的水,就先从外头买,等我查验过这水井的水,没啥不好的再用不迟。”
江易打算用这水养鸟养鱼。
这市面上卖的观赏鱼对水质最是敏感,但凡有一点不对,那就翻肚皮了。
至于那种娇贵的笼养金丝雀,更是对环境的要求极高,要不怎么叫金丝雀呢?
江易给陶婆婆她们四个女子也分配了后院的一人一间房。
同她们说定了,后院通往前院的这道门,到了夜里,就由陶婆婆上锁。
跟半大小子们说了规矩,平时除非干活不许到后院来,至于她们的房间,那就更不许进。
又分派了各人负责的活儿。
陶婆子掌管灶房,焦三妮打下手。
于二娘暂时也在灶房帮忙,也负责所有人的针线活计,等将来江家生意开始了,她自然另有安排。
焦家两兄弟、柱子先负责清理院子里的杂草。
之后焦家兄弟负责种花,柱子则要跟着江易跑腿做买卖。
赛子呢,骡子和小黄狗都归她照管,打水买水也由她来负责,如果江易外出要坐马车了,自然也是她来赶车。
这样的安排,众人都没有异议。
还都盼着江家的买卖早些开张,这样大伙也就算吃了定心丸了。
毕竟,这一路上,入账没有,全是开销。
尤其是来到郦州城,八个人在客栈里住了几日,吃喝都要买,江大爷又买下了座宅院,还订了新家具,光是床就订了八张……这可不是银子流水般地往外花?
入宅子第一天,江易本想在外头街上买上几个菜回来吃。
被陶婆子肉痛地拦下,“大爷不可,咱们如今都住进了宅子里,能烧火做饭了,哪怕是同样的肉菜,能省下一大半的钱呢!”
最后还是去街上割了肉,买了鱼,陶婆子和于二娘她们,一共做了六道菜,荤素搭配,份量十足。
直吃得一干小子和丫头们满嘴留油,眼冒绿光。
陶婆子见了就道,“这是进新宅头一天,暖屋呢,才吃的这么好,平时可是没这好事的啊!”
众小子丫头们纷纷点头。
他们又不傻,平时在家里能吃饱就不错了,哪里敢想像今儿一样,天天有肉有鱼呢?
吃过饭,先前订下的床和木器就都送上了门。
原房主把宅子里的所有东西都腾空了。
倒不是他小气不舍得留给江易,而是他自家事自家知,就怕下家觉得晦气不肯要。
江易虽然买了宅子以后,手头银子确实也不多了。
但基本的家具还是要买的。
比如说每个人都得配张床吧?
他待客的堂屋里至少得有张八仙桌,再配上两把太师椅吧?
此外,吃饭也得最少有两张桌子,一桌给半大小子,一桌给女子们吧?
再加上添置些锅碗桶盆,十两银子就又花出去了。
江易去附近的菜市场上,买了一个白瓷缸和几尾金鱼。
陶婆婆则是带着焦三妮去买了些做糕饼的食材回来。
他们这两拨人几乎是同时进的院子。
江易把瓷缸才放到了他的窗台上,就有柱子听到声音跑来报信。
“大爷,院子里有奇怪的石头!”
江易愣了下,“我去看看。”
吃过饭,这些小子们就开始干活,赛子也没闲着,就连小黄狗都来凑趣,用爪子在土里刨啊刨的,虽然用处不大,瞧着却很逗人。
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半亩地大小的院子,已经被清理出了一半。
被清理出的杂草和枯枝都整齐地摞在墙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