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沈炼正在认真的端详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女子，忽然感到后背一股刺痛传来，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回头一看，赵青莜正拧眉瞪着他：“这位姐姐惊为天人，可让小女子好生羡慕啊！”

醋意十足。

朱由检本就在疑惑沈炼为什么一直盯着李成妃，此时一听赵青莜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了，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个醋可吃不得，这位是成妃李氏，也是本王的嫂嫂，沈大人您认识？”

闻听此言，沈炼也愣了一下。

朱由检这是在给他台阶下。

毕竟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前，自己一直盯着成妃看，弄不好还会被挖了眼珠子。

虽然人家是被贬为宫女，但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成妃永远都是成妃，神明护体，无人可与之比拟。

缓过神来的沈炼笑了笑：“微臣参见成妃，刚刚只是在想成妃一些琐事，并非是盯着成妃。”

“好，来人，腰牌。”

朱由检笑了笑，从身后招了招手，接过那名侍卫递过来的腰牌，转手又递给沈炼：“沈大人，这是信王府的腰牌，可以随时出入信王府！”

“微臣不敢。”

“本王在西南的见识很多，可还有很多问题没能理解

，还请沈大人指点，别推辞了。”

朱由检笑眯眯的将腰牌塞到沈炼的手中，接着便带着其他人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消失在道路尽头，沈炼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可赵青莜在他身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冰凉刺骨的杀意在凝聚，吭都不敢吭一声。

直至两人离开皇宫很远，沈炼脸上的笑容终于消散。

“怎么了？”

赵青莜小心翼翼的询问。

沈炼面无表情的说道：“没事，回家。”

朱由检的情报网以及想法，是沈炼根本没有想到的。

自己刚刚被封为总督京营戎政，朱由检就回来了。

时间点卡的太完美了。

他刚刚也亲眼看到朱由检把李成妃带出宫去了。

这就表明朱由检的想法跟沈炼的想法一样，只不过沈炼并没有他的身份，做不到跟他一样的辩解。

“不，或许都是空想，或许朱由检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沈炼在心中默念着，试图劝说自己。

可是朱由检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

魏忠贤与叶向高的权力刚刚被回收，客氏在这个紧要关头跟朱由校的关系明面儿上又进一步，整天都在乾清宫内。

在这个时候，朱由检能够想起来自己多年不曾搭理的嫂

嫂？

这不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吗？

思来想去，沈炼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接受朱由检并非在布局的事情，转头冲着赵青莜说道：“你们赵家在皇城也有生意，现在家族被灭门，但产业还在，皇上的赦免圣旨也送往了江南，你们家族剩下并未被吞并的产业有多少？”

赵青莜被冷不丁的一问，也是愣了一下，眯眼好好想一下之后，喃喃道：“或许总共的财产加起来也只剩下七八百万两，京城内的宅子与商铺也不多，只有七八间，明天我会过去问问的。”

“……”

听到这个数目，沈炼一时无语。

终于知道为什么朝廷没钱了。

赵家被灭门，产业被吞并九成多，被充公了价值几百万两的宅院物品，现在还能剩下这么多……

前世的大明根本绝不全是因为朱由检的喜怒无常而灭亡的，江南富豪吸引了天下所有的钱银，使的朝中无钱，国库虚空，占有很大一部分！

“你需要钱吗？明天我去问一下，要是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三五十万两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青莜不明白沈炼震惊的点在何处，以为他是急用钱，自己的这些有些不够，便跟着解释补充：“当初被派到京

城来的人是我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小徒弟，而后来管理的人也都是我爹带出来的，我跟他们说说，快的话能变现一二百万两……唔唔唔。”

“你别说了，别说了。”

没等她说完，沈炼一把捂住她的嘴。

炫富，是不能被容忍的！

“我不是要钱！”

沈炼摁着她的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说的意思是你这边要是有合适的人，方便的话我要调用一些，钱的话，我不多，但是还够用。”

“那行，那很简单，明天我去问问就行了。”

赵青莜掰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