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顺手一抡,扫向那人肋下。那高个子沉着应对堪堪避过,随即长刀猛地一挥,顺势朝柳如烟面门砍来。 柳如烟竟看也不看,身形一错,轻盈的一闪而过,手中剑鞘又一回抡,直击向那人胸腹。 那后面几个壮汉见状,随即暴喝一声,舞动长刀一齐扑了过来。 四把长刀一齐朝许枫身上招呼,只见许枫摇头一偏,矮身错步,身形一拧,轻巧的避过。手中拳头左右开弓,也不见有何种变化,只见他身形闪电般滑动,眨眼间,拳头已暴击在那几人身上,只听得“啪啪啪啪”四声闷响,那四人瞬间被打得身形飞起,重重地摔在一丈开外。 那几人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顿时惊惧交加面如土色,每个人用手捂住胸前,痛得呲牙咧嘴,面上直冒冷汗。 显见,许枫那一番拳头挥舞之下,“咔嚓”几声脆响,那几人已被击断了肋骨。 柳如烟和那高个子来回过了几招,突然凌空飞起一脚,将那高个子手中长刀踢飞,剑鞘又是一个回抡,直击向他的脑袋,只听得闷哼一声,剑鞘已顺势击打在他面门之上,那人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冒。那高个子已被打得晕头转向,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了下去。 他顿时面露惧色,眯缝着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这突然之间生出的变化。他伸手捂在脸上,疼得龇牙咧嘴,顿时,鲜血已染红了面门,顺着指缝流淌下来。 柳如烟和许枫拍一拍衣裳,站在当场,冷冷地看着他们。柳如烟厉喝一声:“还不快滚!若是再让我碰上你们,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那几人忍着疼痛,艰难的爬将起来,也顾不上拾起地上的兵刃,连滚带爬,仓惶而去。 那两个家丁站在马车前,已呆呆地看傻了眼。他们也没看清楚,许枫是怎么出拳的,只见他拳头一舞,身形一闪,双拳便重重地打在他们身上。 这时,上官红琴和冷月梦花才诚惶诚恐的下得车来。 上官红琴惊得合不拢嘴,急忙问道:“老爷,侄儿,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伤着?” 冷月吓得花容失色,一头扎紧许枫怀里,关切的说道:“爹爹,你没事吧?吓死月儿了。” 梦花也皱起眉头,朝柳如烟从上往下看了一遍,才诧诧问道:“柳哥哥,你没受伤吧?你刚才好威风好厉害,三两下就把那人打跑了。”她扬起脸,瞧着柳如烟,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 许枫淡淡笑道:“这不过是几个打家劫舍的山贼而已,不足为惧。” 他抬头望向树林深处,这条路穿林而过,他思索着缓缓道“穿过这片丛林,前面不远处便是清风集了。这清风集是翠华山腹地的一个繁华集市,我们先到清风集歇歇脚,吃点东西再行赶路。” 柳如烟将手中剑鞘反转一挽,斜跨在背上,似笑非笑的说道:“花妹,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这几个无耻山匪只会欺负那些胆小怕事,不会武功的寻常百姓,几个山野路匪,哪里会是你柳哥哥的对手!就算以花妹的武功,对付他们也是绰绰有余。” 梦花微微昂起头,笑眼弯弯。漆黑清澈的笑眼里满是得意和崇拜。她对柳如烟的感情,除了从小青梅竹马,天长日久的相处中滋生出的兄妹情,还有一种朦朦胧胧的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微妙情愫。 当他伤心时,自己会情不自禁的跟着伤心,当他身处险境时,会身临其境似的为他担心,当见不到他时,又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生出牵肠挂肚般的浓浓思念。 可每次当她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她的柳哥哥时,柳如烟却仿佛视而不见,从未能看出她眼中流淌的异样神采。 她少女的纤纤心事,生性木呐的柳如烟又岂能察觉得到? 她一直想寻得个合适的时机,最好是他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试着将自己的心结向柳如烟倾诉出来,倘若埋藏在心里,柳如烟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她平时大大咧咧无所顾忌,什么话都敢说,但真正让她将自己对柳如烟的感情当面说出来,她却像个害羞的胆小鬼,突然就没有了勇气。 许枫转身对那张石和王忠交待一番,让他们多加留意道路两旁的动静,这快出翠华山地界了,走出了这翠华山,也就是走出了他们自己的地盘。 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虽是广阔精彩,但那些行走江湖的人龙蛇混杂,善恶忠奸,自然是各式人等都会有的。 所以,行走在江湖中,无论在何时何地,都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高度的警觉。 许枫警觉的四下打望一番,招呼大家上车继续赶路。方才遇到的那几个拦路山匪,只是一帮学艺不精的乌合之众而已,虽然有惊无险,但也让众人提高了警惕。 马车继续沿着官道行驶,柳如烟也翻身上马,缓缓跟在马车旁边。 经过刚才的事端,他更加谨慎起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