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藏身岩石后暗暗观战,心里焦灼万分。看着眼前出现的剧烈打斗,他怔怔的,一时手足无措。 在没弄明白事情缘由之前,他也不便贸然出手相助,只有暂且静观其变,一方面,只看到师傅在和一个陌生的人打斗,而因何相斗,却是全然不知。另一方面,就目前情势来看,师傅也并未身处险境,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每一个回合都没能分出胜负来。倘若贸然出手的话,说不定非但帮不了忙,反而弄巧成拙。 他紧皱着眉头,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打斗还在继续,师傅依然表现得气定神闲,成竹在胸的气势。而那百衣老者不急不躁,沉着应对,不时竟然笑脸盈盈。仿佛这不是你死我活的较量,而是点到即止的游戏罢了。 只见南山居士楚云飞轻喝一声,复又腾空而起,一剑凌空刺出,直扑向那白衣老者的颈,肩,胸三处大穴,手中长剑如银蛇般蔓卷而出,在空中舞出绵绵的剑影,剑声嘶嘶,凌厉猛烈已极。那白衣老者见势,嘿嘿一笑,抡起银枪不偏不倚直接迎了上去,只听到一阵噼噼啪啪的兵器相交声响,溅起一道道火花,两人在空中来回飞蹿,眨眼间,又打了十个回合,双方兵刃一触即分,两人齐都闷喝一声,打斗声突然停止,各自在空中翻腾了几圈,才轻飘飘的落了地。 这一场剧烈的打斗,简直惊心动魄。柳如烟不觉为师傅捏了一把冷汗,但看眼前情形,双方皆都毫发无损。 片刻之后,南山居士楚云飞忽然向那白衣老者拱手一礼,哈哈大笑道:“雷兄,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我十年不见,你的春雷枪法更加精湛了!”说罢,收剑入鞘,捋着银白的胡须,缓缓向白衣老者走去。那白衣老者也拱手还礼,朗声大笑起来,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悠悠道:“楚兄,你我太行山一别,一晃眼就是十年,你看上去还是那么风度翩翩啊!”说着,将长长的银枪别在身后,快步走向楚云飞。 刚才还是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打斗,转瞬便相互称兄道弟,以礼相待。这突然转变得情势,直看得柳如烟目瞪口呆,他的心里现在是七上八下,又惊又喜。心里暗道:“师傅与这位老者原来是故友!方才看他们打得异常激烈,我还在担心师傅的安危呢。可是,我从未听师傅说起,他有这样一位故人啊!”眼前突生的这一幕,才让他深深松了一口气,“难不成刚才他们只是在比试武功?唉,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却见两个人走到近前,同时仰首哈哈大笑起来,楚云飞伸出手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微笑着道:“雷兄,请!” “请!”白衣老者也同样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两人一番谈笑风生,健步向茅庐的方向走去。柳如烟见状,忙整理一下衣袖,从岩石后面现身出来,朝南山居士高声呼道:“师傅!师傅!”连忙快步迎了上去。 “师傅,原来您在这里呀,徒儿正四处寻你呢!”他微笑着,满面春风,意气风发的俊朗样子,甚是潇洒。 南山居士和白衣老者闻声,一齐朝这边望了过来。 南山居士向老者说道:“这是老夫不成气候的徒弟,名叫柳如烟。”他又转头对柳如烟说道“烟儿,这位是你雷震天师伯,还不快见过你雷师伯?”说着,又朗声笑起来。 柳如烟对着白衣老者躬身一礼,双手抱拳道:“弟子柳如烟见过雷师伯!” 白衣老者雷震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衣少年,大笑道:“好,好”“好一个神俊的少侠!”遂又对着南山居士道:“楚兄,你是何时收了一个这样俊朗的徒弟?我怎的不知啊?” 南山居士道:“雷兄,你我已有十年未曾相见了,当年,在太行山鸣翠峰武林大会之后,我便云游到这终南山上,见此风光秀美,又远离尘世喧闹,我便决定在此地隐居下来,”他忽然皱起眉头,略有思索着,说道“我是如何留下烟儿的,这件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且随我回到舍下,我们再慢慢叙来。” 一行人来到茅庐,走进花草瓜果围绕的院子里,南山居士手指着眼前这个略显破败的茅草房,向白衣老者介绍:“雷兄,你看,这就是我和烟儿,小女一起住的地方,舍下简陋,雷兄可别见笑呀!” 白衣老者雷震天抱拳一缉,呵呵笑道:“楚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看这里风物雅致,清幽灵秀,是难得的风水宝地啊!楚兄,你情调高雅啊!” 两个人久别重逢,免不了客套一番。随即,南山居士将老者引入石室内,在客厅里落坐,他吩咐柳如烟:“烟儿,你去沏一壶上好的茉莉鲜茶,为师要和你雷师伯好生畅叙一番!” 柳如烟俯首称是!便转身去炉道里生火煮茶。 此时,已快尽日落时分,太阳已不再炙热,而更显得温柔和煦,淡淡的光芒依然包裹着大地。夕阳已将坠落在西山下,夜幕快要降临了。 少顷,柳如烟从灶堂里端出来一壶冒着白烟的茉莉花茶。为师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