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然后离得远远的,硬是插进四伯父和四伯母中间坐着。
小女孩的羞窘在大人们眼里清清楚楚,大家憋着笑没拆穿她,纷纷坐下吃饭。
吃完晚饭,鹿之绫没像之前一样留下来听奶奶讲八卦,而是趁大家聊得热火朝天,闷着头溜了。
天气不好,夜晚的天空阴阴沉沉的,看不到一点月光。
鹿家也只有路灯照着。
鹿之绫走着走着就走到画着家族树的墙前,她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上面仿佛已经融进墙体的枝繁叶茂。
她从上往下看着一道道名字,然后就羞耻地看到自己五岁时候的笔迹。
“……”
鹿之绫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有些无奈地看着上面隐隐绰绰的字迹。
她那时候字迹稚嫩,但写的特别明朗,哪怕糊了依然能看得清薄栖、鹿野两个名字。
还是从她这一支长出去的,明明白白的一家人。
五岁的鹿之绫到底是什么样的社交悍匪啊,怎么就把自己的终身都给定完了……
“之之?”
低沉磁性的好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
鹿之绫顿时大惊,有些慌忙地想去遮住墙上的名字,但薄栖又不是不知道,没这个必要,想遮住自己脑袋,好像也没必要。
到最后,她破罐破摔地蹲着一动不动,只垂下个无力的脑袋。
就这样吧。
“还觉得尴尬?”
薄栖站到她的身边,低眸看她。
“羞耻。”
鹿之绫都不敢抬头去看他。
“羞耻吗?我不觉得。”薄栖的嗓音很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