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着你么?”
突然跳跃的话题让戚雪白了脸。
她有些僵硬地看向薄栖留给她的后脑勺,心脏疼得绞了下,她笑着道,“我和爸爸好好的,离什么婚。”
“那晚,他把杯子砸了,你在沙发上睡的。”
就在他们来江南的前一晚。
他透过虚掩的门看到了,他能感觉到,薄峥嵘和戚雪的关系正越来越差。
戚雪没想到薄栖会看到这一幕,脸色更白,只能道,“爸爸和妈妈有一点误会,回去我会和爸爸讲清……”
“鹿家人都很开心,我们家不是。”
薄栖挺直着背,抬眼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树影说道。
语气很平缓,听不出羡慕,听不出嫉妒,也听不出自卑,这才叫人更心酸。
戚雪的眼眶微湿,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年纪虽小,但已经能思考到她离婚这一步,他远比她以为的还要懂事。
终于,她开口,“妈妈没辜负过爸爸,可他一直在怀疑我,这个不是误会,是他的心结,我无法解开。”..
“……”
薄栖还看着窗外。
“妈妈其实不想再为了表象和他住在一起,我想搬到你房间隔壁,以后多陪陪你,好么?”戚雪问道。
“你想离开神山么?”
薄栖一直背对着她平静地说话。
“不,阿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戚雪看着他还稚嫩单薄的肩膀说道,“不过这并不是阿栖绑架了妈妈的自由,是比起自由,妈妈更需要阿栖。”
这是她的需求,与他无关。
听到这话,薄栖才慢慢回过头来,原来平静的语调下,年纪小小的他已经红了眼眶。
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其实很需要她,可他害怕,怕自己成为禁锢她的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