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呆呆地看着秋千椅上的人。
光照着她,皮肤白皙得像月光在她身上洒落了光的碎屑。她头发被做成蓬松的卷,将她的脸衬得不到一个男人巴掌大小。眼睫随着呼吸细微地颤抖,风吹过来,发丝有一缕黏在了嘴唇上……
如果只是看外貌,谁也不敢相信这是个苏软口中骄纵到可恶的人。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从来都是至理名言。
江森当然不至于对一个女孩子出手,他哪怕靠武力吃饭,也做不出打女人的事。但要给苏软一个交代是必须的,她救了他,还给他提供了藏身之处,这是他欠她的。
环视一周,谢氏的安保系统做得非常完善。只是花园这一块地方就安装了好几个摄像头。
江森躲摄像头已经成了本能。
为了能安全地养大妹妹,他必须保证妹妹有独立生活能力之前不被抓进牢里。所以在出手教训人时,自然而然地养成了不会被摄像头留下把柄的习惯。
绕着花园转了一圈,他寻找到了二个摄像头仅有的盲区。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天赋,江森以十六岁的年纪挤掉一堆人,成功被罗二爷器重。胆气和运气不可或缺,更多的是天赋异禀。
如果不是法治社会不允许这种灰色产业合法,他大概会成长成一个特殊人物。
江森绕了几圈,成功找到一个用力就能砸破人脑袋的尖锐石头。盯着秋千椅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心里默默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像一只矫健的黑豹一样身影融入了夜色之中……
……
顾安安猜测自己大概是最近得来的不义之财太多,上天看不过去,亲自出手收拾她。不然怎么能解释这个能称重二百公斤的秋千椅绳子,她一个四十八千克的人躺上去就断了呢?
有一种语言叫做无语凝噎,睡觉睡到胳膊断掉,她大概是新世纪以来第一人了吧!?
顾安安捂着胳膊一边疼的鬼哭狼嚎一边给自己拨打了120。
医生大概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嗓门这么精神奕奕的求助者。突然被电话里嘹亮的嗓音刺激得愣了一下,问她:“怎么断的?大概伤情是怎样的?”
“就秋千上睡着,秋千的绳子断掉了。我滚下来,胳膊砸到石头尖尖上,把胳膊给砸断了。”
顾安安一边嘶嘶的喊疼一边口齿清晰地把具体情况详细地说给医护人员听,“怕伤到别的地方,都不敢挪动。现在还躺在地上嫩……”
就,你这不是车祸,起来还是可以起的。不过也算吧……
医护人员:“……那你先别急,报一下地址。”
顾安安刚报了所在位置,这一会儿,谢氏的工作人员听到花园里有动静赶了过来。在确定受伤的是顾安安,赶紧一个电话拨到了谢老爷子那。
老爷子正在跟客人寒暄,电话是打到助理安舒那的。安舒知道谢老爷子有多疼顾安安,赶紧就小声地凑到他耳边说了情况。老爷子急得不行,可在
场都是关系亲密的合作伙伴,根本走不开。加上腿脚不方便,急得让安舒打谢谨行的手机。
谢谨行接到安舒的来电还以为老爷子出什么事,与对方说了句‘失陪’就转到角落去听。
安舒言简意赅地将情况与她说明。老爷子还在一边不停地让他去看看。
谢谨行挂了电话,就往一楼花园走去。
这时候花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陆星宇、谢忧君、沈珊等人都在。
顾安安正被陆星宇半抱着扶起来。虽然现场没人吵闹,但都看出来他跟谢忧君僵持上了。陆星宇比谢忧君还大个两岁,但谢忧君这小子半点不怂。
被抱着的顾安安疼得脸色都惨白,额头冷汗一粒粒往外冒。
谢谨行沉着脸走过来。只是几步路,就足够让嗡嗡作响的场子鸦雀无声。
他快速扫视了一圈现场,虽然并没有比这群二世祖打多少,但那股冷锐的气场压得人不敢造次。他目光重点在那个断掉的秋千椅上落了落。切口很齐整,是有人故意割坏的。
“酒店负责人呢?”嗓音平缓,声线低沉,叫过来。⑻⑻[”
很快,酒店负责人就带着监控资料满头大汗地赶过来。
刚才发现出事,酒店负责人就立即去调监控了。今天是老爷子的寿宴,来宾都是出身显贵。不管是哪一个出了事,责任都不会小。
心里暗骂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招来的临时工,给他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负责人还是赶紧掏出平板,将监控放给了谢谨行看。
在等救护车过来的过程中,谢谨行快速查看了监控。
谢氏酒店的监控覆盖面是很全的,一个人工花园从二个角安装了监控。二个监控画面同时播,此时,却只能看到一个穿着谢氏统一的服务人员燕尾服趁着顾安安睡得迷糊,割断了秋千的绳子。还算准了位置,放了一个头尖尖的石头。
拍到了背影,没拍到脸。
如果不是专业干这个事的人,很难将监控避得这么干净。
“得罪人了?”谢谨行问。
监控一目了然,有人在故意教训顾安安。
顾安安睁着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疼出生理性眼泪),无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