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明儿你代我给顾大人告个假吧,我也想同额娘睡一上午什么也不干,这二日起得忒早,我都没胃口用膳了,若是瘦了额娘看着可心疼。” 明明就是四阿哥自个儿不愿早起了,只想和额娘弟弟黏在一处,还偏用了孝顺的借口生怕额娘心疼,魏启只觉好笑,连蹲下来回话。 “阿哥这可难为奴才了,奴才说话不管用的,您去不去上书房读书得是万岁爷开口同顾大人说了才成,不过奴才看您前头的几位阿哥,甭管风吹雨打还是雷电交加都不曾缺席一日。” “而今正是一年春好处,万岁爷恐不能答应您松懈一日呢。” 四阿哥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就是一时瞧着额娘和弟弟真羡慕了,这会子再听魏启一说便也收了心思,颇老成地长叹一声儿,背着手,莫名有些上书房几位老大人的模样。 “也罢也罢,这事儿不再提了,不过额娘和弟弟还睡着,这会子便先别叫膳房的着急传膳,也莫叫人打搅,正好我下午也是无事,且陪着额娘和弟弟歇会子再说。” 魏启笑着应了声儿,还没等说旁的四阿哥就飞快跑了进去,到里间儿了脱了鞋便小心翼翼翻上了榻,往里头爬着寻了个空儿,躺好了还伸手搭着额娘的肩将弟弟护在他的身前。 在额娘身边就是最安心的了,四阿哥到底年纪还小,昨儿没歇好起早又读了一上午的书,他且躺好没怎么酝酿睡意就睡着了。 娘仨睡得可安稳,这一觉直奔着下午去了,外头关于六阿哥的消息都沸沸扬扬了,唯独永和宫还一派静好。 末了鸡飞狗跳也是因着六阿哥在榻上画了地图,小孩儿憋了好些时辰,一泡下去将榻上的人都浇湿。 如此可叫四阿哥嫌弃得不轻,小脸都快皱巴成苦瓜了,可就是这样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说弟弟一句不好,只默默叫人伺候他沐浴好久,待出来都坐在桌前用膳了,四阿哥还特挨着六阿哥,边给六阿哥夹点心边贴着人嘀嘀咕咕的。 玉琭凑近了细听,四阿哥竟是在教六阿哥规矩呢,光是一句不能尿床便来来回回说了六七遍,六阿哥一概不听一概不理,只管捡了自个儿喜欢的鸡蛋糕往嘴里填,偶尔不耐烦了才朝四阿哥咿咿呀呀一声儿。 四阿哥自以为得了回应还说得更起劲儿了,瞧着两个孩子鸡同鸭讲险没叫玉琭乐死,心情自然轻快了不少,后天色渐暗时又得了那牛氏已死的消息也不觉失落愤懑,心态属实平和不少。 “不知公爷的人是在哪儿发现牛氏的尸体的?她怎么死的?本宫昨儿听说她还带着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可还活着?” 因着时辰不早了,又是来后宫中,无论是巴尔善还是他身边的马小忠、马小义皆是不方便来,这会子来报信儿的便是玉玳的贴身丫头娟儿,她年纪不大口齿却是伶俐的,寻常跟着玉玳主持中馈瞧着也稳重的。 “回娘娘,她们娘仨无一活口,俱死在了京郊无人的乡道林子中,原是隐秘的,这么久也没叫人发现,然后来天渐渐暖了,尤其是近来两日路过的人都能闻见一股子腐臭味儿,几个路过的百姓过去瞧了才知道那儿死了人的。” “后急急报了官,万岁爷和公爷交代过顺天府尹,一查正是牛氏母子三人,不敢耽搁紧忙上报,算算当是正月里就没了命,牛氏是被人从身后用绳子勒死的,两个年幼的孩子则遭过虐打,后生生被捂死。” “公爷亲自去瞧了,且看伤处便估摸出下手的当是个粗壮男子,没甚武艺傍身,全是凭着一身蛮力杀的人,若不然手段当更利索些。” “这男子多半也是牛氏的熟人,趁其不备下的手,牛氏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以前在娘家还做过卖猪杀猪的营生,一般男子可打不过她。” “真是作孽啊。”玉琭轻叹一声儿,只叹那两个惨死的孩子,然她倒不至于烂好心地去可怜什么,后琢磨着娟儿这句熟人作案问:“莫不是牛氏真同人私奔来着,被她情夫所杀?” “若她当日出城真是避风头的,当是小心再小心才是,不至于同一相熟的男子相伴出城,除非她知道这男子是那背后的人专程派来接应她的。” 娟儿点了点头:“娘娘说的正是,公爷也是怀疑着呢,眼下便双管齐下,一来是牛氏私奔传言源头,若有人捏造便最是可疑,若并非捏造也趁机细问些个,最好能根据描述将那男子的画像画出来,寻人时也就容易许多。” “二来便是再细刨同牛氏亲近的人家,牛氏同谭二狗之间必还有人替他们联络传信,公爷说若要害人必是一环扣一环才能成事,中间可没得那么多平白。” 玉琭无不认同,也说了这老半晌儿了,忙请那娟儿吃茶歇会儿再回去:“真真是辛苦你们爷了,连带着你们夫人也跟着操心。” “待回了你替本宫转告,叫他们莫担心也莫太上心,按部就班查着就是,本宫熬半宿尚且身子经受不住,公
第594章 支棱起来(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