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巴尔善的解释,甭管是真有事耽搁了还是怎得,玉琭自然没再恼人的理儿,不由得笑得更真切了些,连道无妨。 “也是我突兀了,你这样忙我还托玉玳劳累你,先前也想着怕叫你觉得为难,我可到底不放心,王答应的父兄以前可是与福成一道工事的,我只怕出了什么岔子连累了福成。” 巴尔善点头表示理解,这事儿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先前决意同玉玳成婚,便知自己已然是同德嫔、同四阿哥站在一处了,以后即便是不做什么,凡有阿哥党羽之争,他也不能轻易置身事外。 既是如此,那倒不如该办什么便办什么,也叫德嫔和四阿哥念着他的好,他眼下跟着万岁爷,自是万事不愁,可他也得为下头的孩子打算打算。 总不能为了明哲保身,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就靠着朝廷给的那点儿米粮过日子去,不说为了自己,为了家小也得多上上心。 不再说这些场面话,巴尔善直接请德嫔拆了信,而后他边说边请人瞧着。 “王家确实出了事儿,那王答应的二哥博仁在此前岳州一战中失踪了,军中统计人数时原以为他战死了,可谁道不久之后,承郡王带领的往江西一路的大军便接连受阻,大小仗连败不断,好似叛军知悉大军计划,特做了口袋等着他们钻似的。” “承郡王只觉不对,这便连夜改了计划,暂带着大军驻扎在当地,借着休整的彻查了上下,折腾了半月也没能查出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而后又派习作打听叛军消息,这才知叛军近来新任命了一威武将军,那将军正是王答应的二哥博仁。” “原是这人先前被俘了,也不知经受了什么竟叛变了去,他在军中官职不低,直将他知道的消息卖了个透顶,就因为他,不知延误了多少战机,不知折损多少兵马,万岁爷自然是恼怒非常,这便想捉来王家人赔命。” “不过王家也不尽是像博仁这般败类,王答应的阿玛和大哥都是再正直不过的人了,也是军中的老手,先前王嫔一入宫便得嫔位,便是凭着她阿玛和大哥的资历和战功。” “得知博仁此举,王老大人当即负罪自刎,王家大哥背负阿玛的死弟弟的背叛,也是不顾自个儿姓名了,连夜带着亲信奔袭叛军驻地,因夜袭突然,只凭着他那四十多个人,竟真一路杀到了叛军内帐,冲到了博仁跟前儿。” “然到底不敌,王家大哥及亲信尽数折损,翌日还被叛军割下头颅挂在了阵前,如此可见,那博仁真真是抛开了忠孝礼义,要同叛军一条路走到黑了。” “若非万岁爷念王老大人和王家大哥的忠义,王答应也不只这般结局了。” 信上的比巴尔善说得更详尽些,待看罢,也是许久不能回神,就因一个博仁,竟折损八旗将士数百,承郡王和先头一众将领险些被叛军设计活捉,当真是该死! “如此一来只怕大军凯旋又是遥遥无期了。” 玉琭叹着,也是真真担心福成,想来因战时通信不便,福成已然快两个月没给家里送信儿了,看信上说承郡王及身边儿熟人受伤,也不知这身边儿人力包括不包括福成,真叫人忐忑不安得紧。 似是看出德嫔的情绪了,巴尔善少不得再多言几句劝劝:“长姐放心,福成大人当是没什么大碍,他先前并未跟着承郡王一行,而是听令带兵走了旁的路子,因军机紧要,恕臣不能多言。” 能知道这么多玉琭已然很是心满意足了,自然不会叫巴尔善为难:“军机要紧,不该我知道的断不要告诉我了,打仗哪有不流血的,只要福成能活着回来,我这个做姐姐的便也心满意足了。” 说罢了这些,巴尔善又吃了会子茶,这才问了一要紧的去,也是为这个,他才特入宫寻了德嫔娘娘。 “长姐,其实臣今儿来也是有一要紧事儿想问您,您可是叫人查着景仁宫的事儿?” 玉琭没想到巴尔善这般开门见山,更是没想到巴尔善会知道她的动作,她先前已然够叫魏启小心了,用了一两个月的工夫才查出些个细枝末节的东西,这竟也能惊动了巴尔善去。 既是巴尔善都问出来了,那这到底是巴尔善自个儿的意思,还是万岁爷的意思呢? 玉琭飞快想着,然巴尔善话都这样说了,玉琭也不消得再瞒,只管点了头去,眼中含着浓郁的戒备。 “确实是有些不放心的事儿想查一查,不知公爷何意?” 巴尔善微微摇头,他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长姐误会,臣这般问并非是替万岁爷问的,只是宫中耳目收到了信儿,便来问臣的意思了,看看是帮帮长姐还是视而不见。” “长姐不放心的事儿臣大概也能猜得出来,长姐无需担心自身和四阿哥,臣只能说万岁爷比您想象中的更在乎您和四阿哥些,为这事儿没少费心思,断不会为了防备谁而伤了您的尊体。” “您常同
第298章 其中内情(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