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安分守己,这话说得众人直心中发笑,这偌大的宫中,如若僖妃安分守己,只怕就没什么逾矩的人了,然戴贵人这话又不是有意办僖妃难看的,众人自是不能这会子落井下石去,只得各自捏着帕子点点鼻尖子掩住笑意罢了,免得叫人瞧着是看僖妃笑话呢。 康熙爷一时没应声儿,好似在审视僖妃,分辨人这话里有几分真似的。 殿内顿时静谧下来,康熙爷越是不开口僖妃便越是惶惶。 她心中惊惧之余更是恨极,一面是恨王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未来得及怎么用人呢,竟是被人连累至此,一面又是恨戴贵人,心说这贱人自依附了佟佳贵妃之后是越发的大胆了。 以前还唯唯诺诺,连寻常问话都说不清楚呢,而今不仅能不慌不忙的告状了,一开口委委屈屈还牵连了她去,可见这话绝非无心,要不是针对了她,要么就是想要王嫔的命呢! 僖妃飞快的想着解围的法子,然任她想破脑袋都无可解,今儿她能坐到这儿,无非是来看笑话罢了,除了知道王嫔三人起了矛盾之外,其它的一概不知,如此自然无从寻了解决之法,这会子竟是只能看康熙爷对她是抓是放了。 不等康熙爷开口,旁边儿的戴贵人好似慌乱着不愿将僖妃扯进来一般,这便连连开口解释。 “王嫔姐姐素来爱拿旁的来压人,臣妾断是不信僖妃娘娘回这般苛待那拉妹妹的,那拉妹妹同娘娘毗邻,眼下那拉妹妹也已然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如若娘娘真有此心,那拉妹妹也不会保得三个月的安稳了。” “只是娘娘虽好,然架不住有人日日在外头扯着娘娘的名头当挡箭牌,说一次两次的无人信,可三人成虎,这话说得多了,说这话的人多了,娘娘便也难洗清身上的污水了。” “臣妾今儿同王嫔姐姐争执,一来是为那拉妹妹不平,二来便也是为这个了,臣妾心中敬着娘娘,怎肯看王嫔这般扯着僖妃娘娘的名头害了旁人去。” “然臣妾心急之下到底处置不妥,谁道竟激怒王嫔姐姐,臣妾更是没想到那拉妹妹肯舍身救臣妾,臣妾眼睁睁地看着那拉妹妹只才上前一步便被王嫔推翻在地,且都是臣妾的不是,若非臣妾冲动,今日那拉妹妹也不会、、、、、、” 戴贵人顿了又顿,这会子说到激切处了,还连连泪流,哭得不能自已,当即膝行两步跪在了康熙爷的足旁,忽地一扯挽发的长簪,顿时如墨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撒了一肩一背。 这竟是要自请万岁爷收回她身上的贵人位份了,只愿以奴婢的身份伺候在那拉贵人左右赎罪。 “还请万岁爷降罪于臣妾,臣妾行事鲁莽,连累子嗣,着实当重罚!” 众人见过以退为进的,倒是没见过戴贵人这般以退为进的,肯下血本那自个儿的位份来说事儿,万一万岁爷真当重视那拉贵人腹中的子嗣,应允了戴贵人的话,那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然康熙爷到底没重视那拉贵人到那个份儿上,戴贵人此举为何,康熙爷也是看得明明白白。 看了看下头跪着的戴贵人和僖妃,又瞧了瞧面露惊讶之色的佟佳贵妃和玉琭,康熙爷竟一时跑神儿,心想,如若今儿是他的玉琭险些小产,别说戴贵人要舍了身上的位份了,就是僖妃用了这法子他也会将计就计去。M.. 然眼下到底只是那拉贵人吃亏,康熙爷瞥了眼下头脸色煞白的王嫔,倒也不必想的那样多,还是先解决了眼前这个麻烦为好。 “戴贵人何至于此,你与那拉贵人情同姐妹,你为她仗义执言,她又为你挺身而出,按理说皆是没错的,如若朕将你降为奴才陪在那拉贵人身侧伺候,那且不知朕该如何处置这挑事者了。” 一说起始作俑者,王嫔当即汗毛紧立,面上更是白了几分,她几乎要瘫软得跪都跪不住了。 此事还岂容她辩驳? 如若戴贵人只是指责她就罢了,她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极力狡辩,怎么着都不认,想来戴贵人也奈何不了她,左右不过叫万岁爷判成双方发生口角,各打一板子便算是了事了。 可偏这回戴贵人并不直接理论她的过错,反而将僖妃扯了进来,叫她二人置于对立面上,如此即便戴贵人不说她的不是,僖妃为了撇清自个儿也得对她好生落井下石,她若还能有生机可就怪了。 王嫔这才将将想明白,便见僖妃当即朝万岁爷又拜,果真是句句逼她到死角了。 “还请万岁爷给那拉妹妹做主,给臣妾做主,王嫔既不知关怀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姐妹,亦不知爱护天家子嗣,还口口声声污蔑臣妾,依臣妾所见,德不配位的不是戴妹妹,而是王嫔才是。” 康熙爷正有此意:“僖妃所言甚是,便按僖妃的话处置罢了。” “王嫔残害子嗣,不睦姐妹,恣意妄为,口无遮拦,屡犯宫规,朕先前念及你父兄在战前为大清为你王
第288章 降为答应(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