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平又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砰”地一声跪倒在车里,热泪再次从眼里涌出,看着复南路2号洋房,似哭似笑。
“琅儿!!”
姜老太太追到洋房门口,摇着大铁门,“孩子!你救救你爸爸!他是你亲爸啊!!!”
“你找水琅也没用啊。”老油条站在门内,“邬善平这次被枪毙,是你小儿媳妇告他数次强.奸,老太太你也跑不掉啊,我听说那申琇云把你和你小儿子也给告了,告你们是同伙。”
“什么?!”
姜老太太刚才还在崩溃,听了这话一下子支棱起来,一脸惊恐,“她放屁!她自己勾引的善平,害死了慕晗,现在又害死了善平,现在还想来害我们?!”
“在那边!”
复南路路口突然出现一队公安。
姜老太太和邬善诚顿时吓得腿软,下意识就想跑。
结果老太太到底是年纪大了,近十年因为儿子媳妇坐牢,没有收入,老底都被水琅挖走了,在乡下生活水平严重下降。
几年前是装虚弱,这两年成了真虚弱了。
爬了几下,直到被公安扣住手铐,都没能爬起来。
邬善诚不服气挣扎,“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
“琅儿!”老太太这下是真崩溃了,乡下日子再不好,她也想回去继续过,她可不想去牢里过日子,“救救奶奶!琅儿!你现在那么能,就是一句话的事,快救救奶奶!奶奶是冤枉的!”
水琅站在大铁门前,“对着我这张脸,你也好意思喊冤?”
姜老太太顿时被掐住了嗓子。
邬善平也顿时一动不动。
“我......”姜老太太想说我没错,但恍惚间却听到了一声枪响,震得她打了一个激灵,瞬间老泪横流,“我,我有什么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不吃的人才会遭天谴!我有什么错!我没有错!都是申琇云的错,都是那老贱蹄子的错!想把我拉下水,我就是死,也不会让那个老骚比好过!”
邬善诚抓住黑色大铁门,慢慢滑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突然痛苦的呜咽声,“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终是不可活啊!!!”
两人都被公安拖走了。
申琇云拿着亲子鉴定举报邬家人帮助邬善平强.暴她。
有亲子鉴定证明在,邬善平百口莫辩,就算不是强.暴,他照样是犯了严重的流氓罪,要被枪毙。
申琇云的说法只是让他死得更快一点。
邬善平当天被枪毙了。
一枪没死成,又补了一颗子弹。
经过姜老太太与邬善诚的证明,以及申琇云下放之前与邬善平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主动伪造证件,多方调查,她自己仍然没能逃脱流氓罪,在邬善平死后一个月后执行枪决。
“砰!”
又是一声枪响。
同一个地方。
邹贤实死在这里。
邬善平死在这里。
申琇云也死在了这里。
迟了二十年的水慕晗追悼会,在林郊墓园最大悼念厅举办。
沪城市委领导,复茂区区委领导,沪城工商会一百多名成员全部到齐。
华侨商会远在国外的成员,均乘坐十数个小时飞机赶回国内。
原沪兴木材厂职工,以及水琅与周光赫当下的亲朋好友同事,各区房管局、各区建设局、派出所、各大企业创始人老板,全部到场。
平安里居民,梧桐里居民及所有水琅帮助过的人,还有曾经看过报纸,了解到水慕晗事迹的市民,全都自发带着鲜花到场。
追悼会现场被花圈与鲜花淹没。
堪称三十年内场面声势最浩大的追悼会。
周光赫举着黑伞,水琅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身边跟着水桐,走到定好的墓穴前下葬。
二十年了,水慕晗终于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