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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们:“........”
没完了是吗?
就那么好喝是吗?
谁没有!
“呼噜噜”,喝稀饭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响起,此起彼伏。
水琅看着周光赫笑。
“沪城公安在吗!”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呐喊声,接着又传来被捂住嘴巴“唔唔”的声音。
水琅还在往窗外看,桌子的人就消失了,只留下碗和桌子在打颤。
被这些人的行动速度愣了一下,连忙跟了出去。
公社院子里,举满了火把和手电筒,年轻男女站了一排又一排,在他们面前,又有一群干部及村民拦着,拖着,不让他们往里走。
看到公安好像走出来了,年轻男女们突然一窝蜂将干部挤开,现场陷入混乱。
发现挤不过,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女同志,抓起火把就往干部村民们脸上挥舞,成功开出一条路,走到周光赫面前。
周光赫定住脚步,“我们就是沪城公安,你有什么事?”
后面一名女同志抢先道:“我要举报红河村村支书,使用阴谋诡计,坏我的名声,强迫我嫁给他儿子!”
水琅走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周光赫还没反应,外面就响起新的控诉:
“我也要举报村支书,他贪污!他收了红河村村民的好处,眼睁睁看着红河村村民买卖人口!”
周光赫面色立马转变成严肃,“买卖人口?有证据吗?”
“有!我就是证据!”怀孕的女知青往前一站,“我原来是红河村社员李红卫的妻子,我丈夫意外去世后,我公公李二功就把我卖到了后山村,我向村支书举报未果,被强行送到了后山村,后来才知道李二功收了三百块钱,送给了李虎一百!我有证据!有他们当时立下的字据!”
周光赫走下台阶,接过女知青手里的证据,上面只有李二功和后山村买家的手印,没有提及李虎,“朱翔,先把人领进去,今晚彻夜查案。”
“周队长!”
黑夜中,公社主任披着衣服匆匆赶来,“周队长,婚姻嫁娶,都是个人意愿,这种事我们公社干部都管不了,公安还管这事?”
公安部门被取消后,公社的事,公社干部说了算。
公社下面的事,村干部,生产队队长说了算。
再上面,是革委会说了算,武力这方面是民兵队。
这几年公安系统恢复之后,红庆公社虽然也有一名公安特派员,但那也是辅助公社干部抓生产。
大多数人之前都不清楚,公安到底管什么,直到这些年去县城里看过几次死刑犯枪毙,才对公安有些了解,只认为死刑犯跟他们才有关系。
就是知青们,壮着胆子来这里,也是因为听说人是被锡山公安和沪城公安带走的,这让她们看到了希望,但能不能成,心里也是毫无底气。
现在看到公社主任出来阻拦了,心里就更没有底气了。
想到回去即将面临更难的局面与日子,不少知青已经流出了绝望的泪水。
突然,沉稳有力的声音重重敲在他们心上:“公安是人民公仆,只要人民有需求,什么都管。”
年轻男女们激动地热泪盈眶,再看到其他公安将公社主任及其身后的民兵队推开,希望顿时燃烧到了顶点,迈开步子跑进周光赫身后的屋里。
公社主任脸色难看,“周队长,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不是站在对立面的对手,这种家事,除了当事人,谁都理不清。”
周光赫没有回应,转身往屋里走。
“周队长!”公社主任追了上去,拉住他,小声道:“李虎的妹夫,不好招惹,你没必要趟这浑水。”
“我们公安的责任,就是要让浑水清澈见底。”
周光赫背离公社主任,走向眼巴巴等待的知青。
公社主任怔愣看着周光赫,封寂已久的心脏,突然发热了。
屋里知青们七嘴八舌抢着控诉,说话。
看到周光赫等公安,就像是找到了情绪宣泄的出口,一股脑想把心里埋藏着的怨气与委屈,全都说出来,要个公道,要坏人伏法。
水琅听得头都大了,“拿些信纸写下来,自己写自己的亲身经历,有无证人证据,不是更快吗?”
然后看向周光赫,“他们写,你们还可以先去吃饭,反正也安全了。”
屋里人都认为这是个好提议。
周光赫正在将笔记本一张一张撕下来,公社主任突然抱着一沓信纸走进来。
屋里安静一瞬。
公社主任将信纸发给了每个人,又每人发了一支铅笔,“如实写,不用有顾虑。”
周光赫看了一眼公社主任,没有说话,转身与同事一起进屋,继续吃剩下的饭。
李华吃完了,带人在外面守着。
水琅好奇走过去逛了逛。
每个人写的都很详细,名字年龄,从什么地方下乡,过来几年了,经历了什么事。
控诉的大多数都与骗婚,胁迫被卖二嫁有关,其他男知青,是被欺压,被索贿要挟。
乱搞男女关系,已经可以让村支书吃不了兜着走,但刚才看公社主任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