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房子的事了!”徐邦怒气冲冲指着一群居民道:“这都一个星期了,你们不但一点儿都不配合,还变本加厉捣乱,到现在,一户都没登记,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不来了,没人再管你们了!”
“吓死人了哦,说的好像有人管过我们一样。”
“你管什么了?是帮我们倒过马桶了,修过电灯了,换过水管了,还是铺过路了,补过房顶了?”
“整天就知道抱着个笔记本,拿着钢笔,叫着登记登记。”
“我们怎么没配合你,不是你说我们胡搅蛮缠的吗?倒打一耙。”
徐邦被一群老神自在,阴阳怪气,真的倒打一耙的居民气个半死,“一间房子里登记了十几个户口,还都不是一家人,那叫登记?明明只有的13个平方,你在公共空间搭建个一百平的违建房,也要算在你的名下,那叫登记?还有.....”
“有什么有,你就说我们登没登记吧?”
“我们配合,你不满意,还怪我们?”
“帮帮忙,那我们房子就是跟你们房管局的不一样,我有产证,他们有街道登记,她也是当初在房管局调换的房子,有登记证,你们不去处理清爽,老把毛线球踢给我们做啥。”
“走吧,快走吧,你没能力,就换个有能力的来,整天赖在这边,又没人管你的饭。”
“呦呦呦,脸又气红了,要哭了,又气哭一个!”
现场顿时起哄声不断,笑声连连。
登记小组的工作人员,本来没哭,都被气得掉下眼泪。
眼泪掉的越凶,笑声就越大,嘲讽声也就越大。
“记者呢?快来拍照呀,明天再把平安里弄上报纸,让我们出名。”
“我出名还没有出够呢,今天还有没有新的英雄了,来来来,跟我一道拍,我也想上报纸头条出洋相!”
“大家一道呀......嚇——!!”
话说到一半的小伙子,瞟到突然出现的人,心脏差点吓得从嘴巴里蹦出来,连忙往后缩,躲进人群里,偷偷看。
“怎么.......我册那!”
“你咋.......嘶——!”
现场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站在弄堂底楼的人全都往后倒退三米。
二楼楼顶晃着腿的小年青,“嗖”地一下,齐齐收腿往下蹦,蹲在边台猫着,从洞里露着眼睛往下看。
悠闲坐在小马扎上的老头老太太们 ,“蹭”地一下跳起来,冲进门里,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家,小马扎完全不要了。
“砰砰砰!”
一道道门关上。
“哗啦——”
一道道窗帘也被拉上。
底楼所有房门在两分钟以内全部紧闭,窗帘同样拉上了,但也同样露着一条缝,无数双眼睛偷偷摸摸往外看。
“呜哇——”
被遗忘在弄堂里的小孩子们张嘴哇哇哭了起来。
“水琅同志?”徐邦等人,惊喜若狂朝着水琅迎去,“你,你们哪能过来了?”
“任务。”水琅后面还跟着林厚彬,柳德华,肖可梅。
听到这两个字,再看了看后面的人,徐邦眼里流露出失望,但也有一丝解脱,跟这群人耗了一个礼拜了,一丁点进展都没有,身心俱疲,“你看看,你一来,这些人就跟老鼠看到猫一样,看到我们,他们就变成猫了,把我们当成老鼠耍着玩。”
“扑哧。”
柳德华捂住嘴,“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场面太好笑了。”
林厚彬与肖可梅,看着一栋栋房子里面的眼睛,也忍不住笑意,看着水琅的背影,眼神有着几丝自己都不知道的仰慕。
“你们想做,可以一起,之后需要的人不会少。”
水琅用脚勾了一个小马扎过来,将手里厚厚的一沓印有复茂区房管局红字头的信纸放在上面。
“这是什么?”徐邦看着信纸,“等等,你刚才说啥?我们可以留下来一起?可是登记小组最多五个人就够了呀。”
徐邦后面的工作人员,疑惑又期待看着水琅。
林厚彬翻了个白眼: “要你留,你想留就留下来,哪里那么多废话。”
“你......”徐邦不想走,“留就留!”
其他登记小组的人也不吭声了,全都默默站在水琅旁边。
“这些信纸,平安里的每一户居民,一人一张。”水琅将一张写好的信纸贴在墙上,“这是模板,给你们用来参考,每一户写好家庭人数,年龄,性别,房子遇到的问题,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写在纸上,头就是房子起建年代开始,周一早上这个点,在这个地方交给我。”
喊完,平安里,没有一点声音。
就像是人去楼空一样。
过了两分钟左右,屋里传来小声交谈的声音,乍听上去,真的像是老鼠在讲话。
“我没那么多时间候着你们。”水琅坐在另外的小板凳上,“五分钟,这里总共有235张信纸,代表平安里235户,五分钟一到,不管剩下多少,我都会一起带走,周一之后,我只会管写了问题的人,没写的,一律不再管。”
小声交谈的人少了。
过了一会,像是在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