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问出几个问题。以往都是他说的多,织田作之助安静听着,现在角色颠倒了过来,气氛倒也挺和谐。 说完了自己,织田作之助看着他问:“你呢?” 公野圣良也不能说自己天天在意识空间抽鬼牌,他的日常基本不变,没什么可说的,正准备打个哈哈糊弄过去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闲聊被前来换药的护士小姐打断,她见到病房内还有其他人在时还有些惊讶,礼貌地点点头便不再多说,记录下心率血压,又熟练地换上新药。 袖口被人轻柔地挽起,露出小臂上的留置针和在冷白肌肤上尤为明显的青紫瘀痕。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几乎瞬间就凝住了。 护士收拾好杂物,轻声细语地叮嘱了几句,又将空间让给了两人。 公野圣良一直老老实实地听她讲话,面对医疗人员时他总是不自觉心虚,见护士小姐离开,他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忽然听到了织田作之助低哑的声线。 “你每天……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公野圣良一愣,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对应着刚才织田作之助问他的那一句“你呢?” 他一时不该如何作答。 幸好织田作之助率先移开了视线,他也觉察到这个问题过于强人所难,像是在把愈合的伤口重新撕开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该在此时此地说出口。 “……抱歉,当做没听到吧。” 连月来积压的情绪像无限制鼓胀的气球,被细如牛毛的针尖毫不留情戳破,炸开的一瞬脑海空白,等回过神来只剩满地狼藉。 这样失态的一面,不能、也不该在病人面前暴露。 “织田先生,”公野圣良含着笑意的声音唤回了他的心绪,“好久没吃咖喱了,之前我们去过的那家店还在营业吗?” 织田作之助怔了怔,顺着他的话答道:“我很久没过去了,不太清楚那边的状况。” “但是,想吃咖喱的话,我有另一家店推荐。” 红发青年似乎还想要继续说什么,但公野圣良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惊奇地盯着织田作之助的脸,专注的目光让后者不自觉绷紧了身体:“哪里有问题……吗?” “……不,没什么,只是看到了很难得的画面。” 公野圣良弯起眼,因伤势而导致的苍白脸色中露出几分活泛的笑意。 这次没看错,刚才织田作之助确实笑了。 唇角一点扬起的弧度,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一定是在笑。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我在想织田先生。” “……”织田作之助很罕见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甚至还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哪里做得不对。 半晌,他叹了声气,“下次看看能不能给你带咖喱过来吧。” -- 公野圣良真的是在病房躺了很久,觉得自己的四肢差点都要躺退化了。 他不爱外出,足不出户也不觉得闷。看着钟表上流逝的时间和跳动的日历还没什么感觉,直到那天心血来潮学森鸥外打开了墙壁的开关,入目的景色让他吓了一跳。 他记得那天早上出门时还是初秋,而眼下,楼底银杏树的叶子都掉光了。 完全错过了欣赏横滨秋景的时候啊……也不知道下次有没有机会了。 怀着如此惆怅的心情——也可能单纯是白天睡多了的缘故——那天晚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之,公野圣良失眠了。 光球试图给他唱摇篮曲但被他拒绝了,理由是电子音听起来不仅不温柔还很诡异,伤心的系统当场表示它要闭关一小时学习人类拟声。 在这百无聊赖的一小时,公野圣良悄悄拧亮了床头灯,想要继续翻书给异能力取名字的时候。医生叮嘱过让他晚上好好休息,所以他躲在被窝里翻书的时候格外做贼心虚,一点点动静都要警惕地探出眼睛查看一圈。 是以,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的声音被准确捕捉到耳中。 公野圣良立刻关灯闭眼。 倒不用担心有危险,这是港口黑手党警戒最严的总部,要是这里都能让敌人大摇大摆闯进来,森鸥外肯定第一个晚上睡不着觉。 退一万步讲,真是敌人的话,反正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干脆投降吧。 来人开门进来后就再也没有动作,连呼吸都是压抑的,只有目光如有实质般压下来,仿佛他的目的就是和房间内带着消毒水味的空气融为一体、这样看着就足够了。 装睡的公野圣良顶着这样的目光压力很大,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 然后就对上了一双因猝不及防微微睁大的蓝眸。 ……中也?怎么在这个时间? 公野圣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中原中也慌里慌张地拦住了他:“等等!” 他咬着牙,用气音小声说:“不要让别人发现了,我是偷偷进来的。” 离得近了,靠着从走廊映过来的不甚明亮的灯光,公野圣良这才看清少年的打扮不同寻常。 中原中也没有穿平时的西装马甲,也没带那顶标志性的礼貌,而是换上了不起眼的黑色连帽衫,显眼的赭发被棒球帽牢牢盖住,只露出稍显凌乱的额发。 少年感满满的同时,警觉的神色透露出一丝严肃。 “什么啊……你还没睡啊。”这严肃的神情在接触到他后顿时化为无奈的笑意。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忍俊不禁。 谁都没料到重逢会这么突然,却不是件坏事。 不知是不是光线不良的原因,公野圣良看向中也笑意沉淀后的蓝眸,忽然觉得那片湛蓝透亮的海多了些别的东西,明亮的神采未改,隐含着锐利的锋芒。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赭发少年眉目间遮也遮不住的疲惫。 中也好像很忙,联想到护士闲聊时的话,公野圣良不禁心头一恍……看来这段
第35章 第 35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