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相公!” “可相公怎么自己来了......” 另一边,黄府大门后。 就当李良大摇大摆的走进茶馆之时,躲在门后的宋迟瑜则既惊喜又担忧的小声自言自语。 沈府正门距离那家茶馆其实不算近,差不多有百丈。 但宋迟瑜毕竟是三品境武人,因此虽听不见李良说了些什么,却能看的清楚。 于是眼下她当然会有喜有忧。 喜的是终于知道李良在哪里了。 忧的则是李良的安危。 宋迟瑜或许没有沈清弦那么懂“政治”,但她不蠢。 以她的实力,其实有更直接的办法救出李平阳和李仁。 毕竟十天......哦,现在只剩八天了。 八天之后她就要离开定州,她大可以留下一堆烂摊子,然后一走了之。 可李良不行。 因此,宋迟瑜之所以会如此大费周章,完全是在替李良考虑。 她要做的不单单只是“救人”,而是要帮李平阳和李仁脱罪。 因为“逃犯”和“良民”是不一样的。 只有帮两人洗清冤屈,李良才能继续在定州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必东躲XZ。 所以宋迟瑜没有去劫狱,而选择跑来挟持黄家之人。 甚至为了将李良从这件事中摘出去,她在提条件时都没有提及灵石案。 毕竟有些事“明说”和“意会”虽可达到同样的效果,但性质却截然不同...... 根据以上种种,可以说为了保护李良,宋迟瑜已经尽全力了。 当然,她的计划其实仍有许多疏忽,考虑问题也太过简单。 若放到沈世安这种大人物眼中,甚至十分幼稚。 不过......一个几乎没有涉及过“俗世权争”的隐秘势力的圣女,对官场的运作又缺乏认知。 这种情况下,宋迟瑜还能做到这个地步,足以证明她对李良的感情有多深。 所以现在看到李良来了,她又如何能不担心前者的安危。 “府中我来看着就好。” 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宋迟瑜的表情几乎在一瞬间就从“小女人”变得无比冷漠。 “你们出去保护好相公,若黄川要对他不利,你们必须要护相公周全,不能让他伤到一丝一毫。” “......是,小姐。” 两个黑衣男子相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奈。 而与此同时,沈清弦则又冷冰冰的补了一句。 “记得,对相公他恭敬一些。” “......” “我等明白......” ...... ...... 鸦雀无声,茶馆中的气氛着实诡异。 一群官差神色紧张的盯着李良,手都摁在刀柄上,却又没人敢拔刀。 而李良则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坐在桌边盯着黄川。 至于黄川......呼吸越发急促,脊背如同有蛇爬过,竟有些不敢与李良对视。 他就这么颤巍巍的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咬牙走到茶桌旁,慢慢在李良对面坐下。 “怎么,黄大人,没想到我会来?” 李良又是那种轻松写意的模样:“你刚刚走的太着急了,我还有不少话没来得及说呢。” “放肆!” 黄川不敢轻举妄动,但语气却十分阴冷:“你当真以为有了那三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外强中干,说给旁人听的......李良心底一声冷笑:“黄大人,别说这些没用的。” “我就在你面前,你若有胆子,那现在就杀了我。” “你大可以看看若我死了,你的家眷和在场之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太狂了! 周围官差咽了咽唾沫,再次悄悄向后退了几步。 那几个州衙官吏躲得更远,已然是准备随时开溜了。 今天已经死了上百号人了,其中还包括一位紫衣捕头。 所以李良是真敢杀人的...... “你究竟要做什么......” 强忍心中屈辱和恐惧,黄川一字一顿问道:“你既已开出了条件,又来这里做什么......” 嗯?那仨刺客已经开出条件了? 李良心里先是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