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你快些走!” “若你被捉住,今晚定要死在这儿!” “昙花,去看看窗外有无官差!” 水镜楼二楼,名为“春月”的雅间之中。 就当黄川带着众捕快上楼之时,一妇人一丫鬟一公子正在屋中手忙脚乱的“打扫战场”。 “夫人......” 将皮鞭等物快速收起后,小丫鬟立马跑到临街一侧的窗边向外看了一眼,紧接着又缩回脖子,哭丧着脸结巴道:“外、外面全是官差......” “什么?!” 裤子提到一半的李仁闻言大惊失色,只感觉胯下突然凉飕飕的。 完了! 这下全完了!! 被黄川捉奸在床......哪怕没在床,那自己也绝对小命难保了啊! 爹啊! 为了救你,我可是把命都搭上了! 等咱爷俩重新投胎,下辈子我当你爹不过分吧! 心中一阵哀嚎,李仁眼中满是绝望与悲凉,甚至都忘记自己裤子还没穿好了。 反观一旁的郭香兰倒是十分镇定,一把帮他把裤子提到腰间,沉声问道: “李郎,你不也是修行之人么?能不能杀出去?”.. “我、我是习过武,可只有八品......” 李仁颤声回答:“怎会是这么多官差的对手......” “那咱们就干脆撕破脸!” 郭香兰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呸!反正黄川的把柄如今在你小弟手中,只要黄川找不到他,就不敢拿你我怎么样!” “你记得!不论黄川对你用何种手段,都不能说出你小弟的下落!” “我还不信他敢与我们鱼死网破!” 语气凶狠,表情不屑。 看得出郭香兰也是个狠角色,年轻时应该是王熙凤那种精明强干的人物。 现在虽说年老色衰,但狠辣的性格却是没变,不仅毫不慌张,并且一瞬间就抓住了“反击”的重点。 相比之下,李仁的表现就显得“懦弱”许多,当下只是连连应道: “好好!我都听你的,反正我也不知道小弟他藏在哪里!” “嗯,如此最好。” 郭香兰微微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在桌边稳稳坐下,甚至还自顾自倒了杯茶。 她镇定自若,但李仁哪敢如此猖狂,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尴尬的杵在原地。 好在很快就有人替他“解了围”。 “砰!!” 巨响声中,房门被猛地撞开。 下一秒,数名差役便直接冲入屋中,不由分说的将他和那个叫“昙花”的小丫鬟踹倒在地。 “沧啷啷啷!” 拔刀声响成一片,还没等两人爬起,数柄长刀就已架住了他们的脖子。 从混乱到安静,一切发生的很快,前后不过几息功夫。 李仁和小丫鬟就这样被轻松制住了,但那些官差却没人敢去动郭香兰。 而后者也依旧镇定的坐在桌边,盏中茶水连一丝涟漪都没溅起。 直到黄川在众差役的簇拥下走入屋中。 “你呀,这点小事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么?” 抬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黄川,郭香兰将茶盏轻轻放下:“呵呵,难道你是想让全定州的人都知道我给你戴了绿巾?” “......” 这话一出,一众官差全部身子一颤,立马屏息低头。 但黄川却仍然不怒不愠,只是盯着郭香兰看了数息,然后才微微眯了眯眼。 “他在利用你,你不会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 郭香兰扭头瞥了一眼被压跪在地、表情茫然的李仁:“我心甘情愿,不行么?” “......好。” 藏于袖中的双手猛的攥紧,黄川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我就成全你们,送你们一道上路。” “行了,吓唬谁呢。” 郭香兰闻言不惧反笑:“你的那些秘密眼下可不知在谁手里呢,用不用我提前说出来给大家伙听听?” 虽是威胁,但却并未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破,可见郭香兰深谙谈判之道,懂得给对方留有余地便也是给自己留有余地。 若她现在直接把黄川伙同潘元和丁持私侵灵石的事说出来,那她跟李仁指定活不了。 只有以此为要挟,才能让黄川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