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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垃圾场,是最棒的煎药制造窝点。
他还有好多煎药没做出来,比如“妖魔的血肉”就一直放着,还有“岛鲸身上的皮”,这些都是大BOSS级别的材料,做起来很麻烦,正好趁着这两天警方到处搜捕的间隙,安逸的把重心投放在煎药上。
“总感觉这次马兄很奇怪啊。”维克多又看向茶白,然后问:“茶姐,你不管管他俩?”
“管什么?”茶白奇怪。
“我来自‘夜之城’,即便是那种环境下生长的我,也无法带入他们的思维,马兄现在的情况很奇怪,是不是需要有个人在旁边盯着……”
维克多沉了一口气。
“而且,你们完全可以用更加粗暴的方式解决现在的问题。”
“没必要啊。”茶白说道:“任务线拉的那么长,还有更可怕的敌人在背后,我们总不能直接用导弹轰炸城市吧?后手还是要留下的。”
“那马兄……”
茶白浅笑着说:“不用担心,他们俩知道在做什么。”
……
第二天。
大雨。
考试结束后,砂羽一人站在教学楼的屋檐下,因为起晚了,她忘了带伞。
寒风夹着雨丝凉得刺骨。
砂羽把手插进口袋里,看着阴雨发呆。
她忽然很想有个人来接她,否则就只能跑在冷雨里,因为只有这一身衣服,等回去了还得洗衣服,但最近任务很紧,她怕有耽误。
砂羽摸出手机,却没有能信赖的号码。
那天也是大雨。
她被赤井带到了一个下水道里,那里绑着一个中年男人,据说名字叫做南野。
赤井告诉她,这个南野啊,是个喜欢虐杀少女的变态,如果你想给自己的父母复仇,就要从这种人开始。
赤井交给她一把枪。
十三岁的砂羽拿着枪,不知所措,彼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红毛从后面抱住了她,砂羽惊恐的想要挣脱,赤井按着她纤细的手腕,说了些什么。
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口冒着烟,南野的心脏多出了一个冒烟的枪口。
砂羽后来才知道,赤井有蛊惑人心的“超能力”。
她眼见着赤井用刀子割下了南野的脸皮,挂在自己的脸上,变成了南野。
“你已经沾血了,从今天开始,我会训练你成为一个好的杀手。”
“一生都是我的,好的杀手。”
赤井的话语时不时还会在脑中浮现。
伴随着赤井那张阴险的脸,沉在血色中,相伴于她脑中的噩梦里。
砂羽闭上了眼,深呼吸,一次,两次……
再次睁眼的时候,雨幕外,模糊的白大褂,打着印有彩虹的大伞,皮鞋踏在水洼上,溅起了雨伞投射的绚丽。
“你怎么……”
马尔杰把伞递给砂羽,遮住女孩上空的暴雨,自己则像个傻逼一样一人站在大雨中。
“哼,在女人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才是男人啊。”
……
“所以,像个男人一样,就是一直站在伞的外面?”
砂羽看着落汤鸡一样不肯进屋的马尔杰,突然觉得想笑。
她递过去毛巾,说道:“你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伞……”
“男女怎可在一把伞下。”马尔杰突然说道,拿过毛巾擦着头发说:“考得怎么样?”
“我一直是全班第一。”砂羽的声音里带了自豪。
红色耳坠上滴着雨水。
砂羽把耳坠摘下,用手帕擦拭。
“很特殊的耳坠。”
“嗯。”
砂羽红色的眸子看向他。
“用我父母的血,做成的耳坠。”
马尔杰冷哼一声,耸肩说道:“好巧啊,我父母的精血做成了我。”
砂羽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答,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让站在门口的男人陷入沉默。虽然语言粗鄙,但至少令她短暂的忘记那些不好的东西。
马尔杰的手握住了她手中的耳坠,砂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反抗对方的动作。
赤井会令她无法反抗。
因为赤井有控制人的“超能力”。
马尔杰呢?
她不知道。
但心跳逐渐加速令她意识到,好像进来了个不得了的人。
“好美的耳坠。”
马尔杰将它放在窗前,透着阴郁的天空,红色反射的细雨在瞳孔倒流。
“是谁杀了你父母?”
“是我的监护人。”
砂羽的声音平淡至极。
“为什么不报仇?”
“现在我什么都做不到。”
沉默良久后,马尔杰把耳坠还给她。
“问完了吗?”砂羽问道。
“嗯。”
“该我问你了,为什么接近我?总不能是那个‘我的世界’吧?”
马尔杰看着她的眼睛。
“没人能拒绝一双装满了故事的眼睛。”
砂羽瞳孔微微闪着,她知道进入心扉让心跳加速的是什么了。
这时,窗外传来了喇叭声。
砂羽往外瞅了一眼,刻意让马尔杰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