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李清懿突然展颜,安成公主愣了愣,“嗯?我帮了你什么忙?” 李清懿笑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公主的话让我想通了。” 安成公主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解决了她的难题,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帮上了别人的忙,不是用公主的身份。 她也笑道:“那可真好。” 回府路上,菘蓝问道:“姑娘,您真的要与安成公主做朋友?” 李清懿看她,“有何不可?” 菘蓝双眼上翻,想了许久,说道:“虽然奴婢知道秦大人是宦官,不可能与姑娘生出什么什么的,可奴婢总是下意识地觉得,你们是……” 她伸出两个拇指,相对着勾了勾,然后小声说道:“上回在大普渡寺,安成公主还冲秦大人撒娇来着……” 李清懿被她的隐晦给逗笑了,“所以呢?” 菘蓝一脸痛不欲生,长长的“唉”了一声,“如果秦大人不是宦官就好了……” 李清懿说道:“他若不是宦官,大概也不会独属于我一人,到时候,你会比现在更苦恼。” “啊?”菘蓝的神情更纠结了,半晌说道:“姑娘说的也是,像秦大人那样的男人,若不是宦官,这京城里的小娘子,还不得疯了?安成公主还是挺讲理的一位,要是碰见穆家姑娘那样的,谁当了秦夫人,还不得日日被人惦记着算计?那也太惨了……” 李清懿闻言不由得苦笑,上辈子秦增恢复身份之后被皇上封为新亭侯,可不就是满京城的小娘子都疯狂了么。 她近水楼台先得月,摘得了秦增侯夫人的名头。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体会别人的惦记算计,就重生了。 其实她也挺想知道,如果不重生,后面会怎么样。 不过,提到安成公主,尤其是这次与她说起心里话,李清懿觉得安成公主是个十分有分寸的人,并不会违背她作为一个公主的责任和体面,她会听父皇母后的话,按部就班地选择一位驸马,风风光光的作为嫡公主嫁人。 而秦增,决不会是什么按部就班的人选, 而且,方才安成公主之所以选择让她陪同逛街,就是因为她是秦增信任的朋友,如果安成公主真的对秦增有什么想法,对她决不会是现在的态度。 人家那般坦然,倒是让李清懿觉得自己不够光风霁月。 回到魏府,李清懿立即叫长宁过来说话。 “今日安成公主说,想在屋子里挖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这样就能随时出门了,你们说,甄府那位,该不会就这么做了吧?” 长宁瞪大眼睛,“这也行?” “听着有些荒唐,不过,实在太有可能了。我就不信,一个人能十几年如一日地躲在屋子里,坐地成仙了不成?就算是庙里的和尚,也没有这般清心寡欲的。” “那……奴婢在甄府周围探一探,找一找?” 李清懿点头,“我觉得有希望,若是真找到什么暗道通道,倒也省得咱们费力揭露陈鱼的身份了,暗中在府里挖暗道,就足够让人产生怀疑了不是么?” 二人正说着,长阑从外面回来,一脸菜色。 李清懿纳闷道:“这是怎么了?你今日跟踪魏兰尔出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长阑是东厂培养的女婢之中最出色的消息卫之一,李清懿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深觉她留在自己这里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长阑倒是乐在其中,觉得跟着李清懿比在东厂有趣多了。 但今日,长阑失去了往日的快乐,有气无力地说道:“她抓了赵氏和林奕。” 长阑将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一一细述。 屋子里的人顿时被恶心住了,李清懿干呕了一声,“最近咱们就别吃肉了。” 长阑眼睛直直的,似乎在回想今日发生的那一幕,旋即打了个哆嗦,咧嘴道:“我还以为姑娘百毒不侵,什么都影响不到您呢!不过那魏三姑娘,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那一团白肉给那大狗一咬,我差点吐出来!” 李清懿立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说了,再说,我就罚你吃肥肉!” 长阑闻言,控制不住地呕了一下,夺门而出。 长宁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我可算是见着长阑也有受不住的事了。” 李清懿抚了抚胸口,也赶紧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道:“长宁,甄府的事,就交给你了。” ***** 去年冬天皇上因为国事繁忙,未能前去围猎,所以今年的春猎格外的令人期盼。 三月已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