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听她突然什么都不承认了,还反咬一口,便是一怒。 “你还有脸冲我们要证据?哼,那我倒是要问问你,赵齐趁着我家老爷醉酒,将他从酒肆带走送到萃锦楼,随后你就摸黑跟了过来,还将下人都遣出去,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先前侄女就说过,魏老夫人指使亲孙女去做这样的恶事,这般大动干戈,不可能仅仅只要她的命,那样太不划算! 按着魏老夫人物尽其用压榨至死的性子,在要了她的命之后,一定还有别的安排。 只是她万万想不到,魏宝珠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打着这么不要脸的主意,她还没死,人家就上赶着要来做填房了! 难道魏宝珠当真不知道万一事情不成,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会有什么后果吗? 然而魏宝珠仿佛真的没有这一层的顾忌,脑门差点就写上“不要脸”三个字了。 她看着众人冷冷一笑,忽然换了个神情,仿佛受了千般委屈的是她! “赵齐不过是凑巧看见李二老爷醉酒,才好心将他从酒肆带走,准备送回李家,但先前我娘做了错事,与李家结怨,赵齐不敢上门,犹豫之下便来找我讨主意,我也不敢上门找李家人说话,便让赵齐将人送到了萃锦楼来。谁想你们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萃锦楼来关起门不知是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该不会是什么教的徒众,想要谋划什么了不得的事吧?!” “你!” 阮氏气的胸膛起伏,李清懿扶着她坐到椅子上,“二婶莫要生气,咱们还至于被她给拿捏了吗?” 阮氏平复了一下呼吸,觉得这魏宝珠真是青出于蓝,比林氏还可恶,让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李清懿回过头走到魏宝珠跟前,神色依旧淡淡的,说出的话却是将魏宝珠的里子面子抖落了个干净。 “你可真是你娘的种,还没嫁人就敢偷男人,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不小,不过你还没有你娘那两下子,你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还跟我要证据!你自己本身不就是个证据?” 魏宝珠讥讽的看着她:“我已经说了,我是被赵齐叫过来的,到了这里也什么都没做,算什么证据?” 李清懿对她的讥讽毫不动容,“你想错了,我说的证据,可不是这个。” 魏宝珠先是疑惑,随后面色渐渐变化。 李清懿说她本身就是个证据,是指什么? 李清懿看着她,“你会颠倒黑白,会胡编乱造,难道我不会?” 她看看那边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赵齐,嘶了一声,忽然一挑眉,“哎呀,该不会是你与赵妈妈的侄子私定了终身,深更半夜跑出来与他私会,不料被苏娘子撞见,所以你们将她打晕了带到萃锦楼,想要掐死她灭口,还想嫁祸给我们李家,不料今日萃锦楼连夜盘货,将你们抓了个正着!” “你,呵呵,可笑!” 魏宝珠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怎么可能与人半夜私会,还是与一个下人! 李清懿却比她笑的更畅快,“你觉得我这个故事编的怎么样?” 魏宝珠不屑,“你何必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又有谁会信?” 李清懿扬眉:“怎么会没人信?我有证据呀!” 魏宝珠狐疑的看着她。 李清懿面色变冷,她早就打算好了,要好好让魏宝珠尝个教训,好叫人知道,企图害她们李家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而且,魏宝珠用这种龌龊的手段算计她二婶,她若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能出了这口恶气? “来人,去鲤鱼胡同请雷嬷嬷过来一趟,给!她!验!身!” 轰隆一声! 魏宝珠只觉得耳边一声炸雷! 血色瞬间褪去! 验身? 李清懿为什么要给她验身? 她知道什么? 她不可能知道那件事!. 魏宝珠摇头,爬起身就想跑! 然而萃锦楼这么多人,还能让她跑了吗? 阮氏也是疑惑。 方才魏宝珠被打的那么惨,还妄图与她们辩驳个是非黑白,可现在却拔腿就想跑? “懿儿,你说的雷嬷嬷是?” 李清懿解释道:“雷嬷嬷是宫中的教养嬷嬷,到了年岁受太后恩赐出宫荣养,京中有不少大户人家都以雷嬷嬷教导自家姑娘为荣,若是得了雷嬷嬷教导,那便是镀金了一般,毕竟雷嬷嬷在宫中是专门教养公主规矩礼仪的。” 元衡郡主自幼宿在宫中,也是雷嬷嬷一手教导出来的。 “那你找雷嬷嬷来给她验身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