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虽说众人都已经相信了梁容的话,但刘稳婆这话一说出口,还是让众人惊愕不已。 连魏老夫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你此言当真?!” 刘稳婆说道:“初胎女子产道为扁窄,而已有生育的女子则圆阔。当时小人给二夫人接生时,见她产道便心有疑惑,只是这种事,小人也不敢多嘴……” 刘稳婆用额头抵着地面缩成一团,唯恐自己知道了魏家这种事,被杀了灭口。 李清懿说道:“刘稳婆放心,你既然肯为此事作证,我定保你性命,不过,前提是你不会乱说话,倘若此事流传出去,给魏家的名声造成损失,你的命,可就不归我管了!” 魏老夫人看她一眼,没有反对,刘稳婆见状顿时磕头如捣蒜,“小人绝不会多嘴,这些年来也从来没与第二个人说起过!” 这倒是实话,魏老夫人的目光也松了几分,“将她带下去。” 刘稳婆赶紧随着下人出去,不想在此地多留片刻。 之后,魏老夫人看向东菱。 虽说林氏已经不再挣扎狡辩,但事情还是要有个确切的答案。 她问道:“别人不知道,你身为林氏的贴身婢女,肯定知道林氏身上哪里有痣。” 东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魏老夫人怒喝:“还不说!” 东菱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林氏,林氏已经不再分辨了,她咬咬牙说道:“夫人那三处,的确有痣……” 众人听见东菱这一番回复,心神俱都一震。 郭氏纳闷,“可她既然已经成过亲还生过孩子,必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她又怎么可能……” 魏老夫人冷冷看着林氏,“她不是问了妙慧吗?妙慧想必知道!” 妙慧再次被带了进来,得知她们想要问什么,万分尴尬的说:“这种事,不是问题。各位夫人长在深闺大宅,德行举动都备受关注,这等事情定然是不懂得。这女子的完璧之身,有很多办法可以伪装,比如,民间常见的,在事前准备一块带鸡血什么血的手帕,事后在黑暗中来个偷天换日。又或者预先将鸡血灌进鱼肚泡内用线扎好,在入洞房前先塞进……” “咳咳……咳……”元衡郡主突然爆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妙慧的言语。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李清懿还在场呢! 元衡郡主看向林氏,说道:“让马受惊继而连同马车一起滚下山崖这件事,恐怕是林文业帮你做的吧,而林文业又告诉了邹氏,否则,邹氏不会将你拿捏的死死的!” 屋子里一时间静下来,众人闻言都看向瘫坐在地上,仿佛没了魂儿似的林氏。 半晌,魏老夫人问梁容,“这么多年来,你为何没来寻找林氏?” 梁容说道:“我摔下山被人所救,也算因祸得福,彻底想起了过往,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来历,来不及去找林氏,匆匆赶回了大燕。这一走,便是十多年,直至去年,才再次回到大靖,去坟上祭奠了亡女及郑氏母女。没多久,你们就找上了我。” 话说到这,魏世原去而复返。 原来是安顿好了小儿子,就听下人说了鹤延堂这里的情形,急匆匆赶了回来。 他三两步冲进来,看了看屋里站着梁容跟荷香,便瞪着眼睛看向林氏,脸上满是震怒,额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一个男人,如何能容忍自己妻子不贞洁,甚至有这样不堪的过往! 林氏哪里是什么贤妻良母,分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我想起来了!成亲当夜,你弟弟林文业死命的灌我喝酒,将我灌的酩酊大醉,之后回到房里没一会儿就人事不知!第二天早上你却抽出元帕来,我也未曾多想,原来你……你竟,你……” 魏世原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就要朝林氏扑过去,要不魏老夫人叫人拦着,恐怕他现在就要要受将林氏掐死。 林氏惊惧的看着愤怒的魏世原。 她从魏世原眼中看见了厌恶,仿佛她是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林氏无法接受他这样的目光,拼命摇头,“不……不!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清懿突然开口,“当年你到了出阁的年纪,林府却没什么资本为你择选一个好人家,挑选的人总有不足之处,你因此躲到姨母家,却意外结识了梁先生,梁先生性情儒雅,举止不似寻常出身,你便动了心思,可事与愿违。他告诉你自己是教书先生之后,你便后悔了。再之后得知魏家有意与南宁侯府结亲之后,更是悔青了肠子! 为了嫁到魏家,你不惜杀死丈夫和几个月大的孩子,何其狠毒,你以为林文业是你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