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懿点点头,让人将沉霜腹部取出的三棱短剑拿了过来。 长泽一见这两柄短剑已经明白动手的是谁,暗恨长悦辜负了大人的栽培。 秦增显然也十分不高兴,正要说话,祁连前来禀报:“大人,与元衡郡主在春和楼见面的是穆盈,二人都安然无事,穆盈离开春和楼后,郡主独自停留了许久才回魏府,且对府里隐瞒了魏大姑娘失踪的事,称魏大姑娘病了,要休养几日。” 李清懿看了一眼魏瑾儿,说:“看来大人说的没错,对方的确是想抓了瑾儿妹妹要挟我母亲。”.. 魏瑾儿也不笨,联想到之前穆盈对李清懿下杀手的事情,惊愕道:“穆盈想用我来要挟母亲,让母亲对你动手?” 李清懿微微一笑,“妹妹不用说的这么含蓄。” 魏瑾儿有些尴尬,虽然她对李清懿也是敌视,但今日却是她救了自己,“母亲怎么可能对姐姐动手呢……” “不会吗?如果你真的被穆盈给捉走了,母亲会选择你,还是选择我?” 魏瑾儿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 她觉得母亲会选择救自己。 可再一想母亲今日来对李清懿的态度,却又拿不准了。 李清懿见她神色变幻,突然有了个想法,“想知道,那也简单。” 魏瑾儿面色一变,“你想试探母亲?” 李清懿看着她,“妹妹也很想知道母亲如何选择吧?” 魏瑾儿讷讷,“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来人,将魏大姑娘送到客房安顿。” 魏瑾儿面色一僵,看了看周围,没敢反抗。 等闲杂人等都走了。 秦增幽幽来了一句,“都说人心不可试探,可总有人耐不住好奇。” 李清懿瞪他一眼,“魏瑾儿在我这里的事,如何瞒住穆盈和我母亲,就拜托大人了。” 秦增挑眉:“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李清懿心里不高兴,也没兴致与他打太极,说道:“本以为是林氏,没想到又是穆盈。” “也未必就不是林氏,你别忘了,那个魏宝儿一直与四皇子勾勾搭搭,这次她娘惹下这么大的祸,难保不是她想借刀杀人。” 李清懿神色一顿,“是我糊涂了,没想到这一层,早上魏宝珠回了魏府一趟,郡主就收到了信,随后魏瑾儿也被引了出去,很有可能是她的小动作。” 秦增看着她:“你很在意元衡郡主如何选择?” 李清懿扭头就走,冷冷的说了句,“不在意,但好奇。” 秦增负着手,两条眉毛不自觉扭到了一起。 ***** 长泽回到北宅的时候,发现众人的气氛有些不对。 他看向长容,问:“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长容见他异常暴躁,一时迟疑,“那个……就是……” “你到底说不说!” “说说说!” 长容心下纳闷,心想他这是怎么了? 看来那三个人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之前跟长悦叛逃的消息卫回来了。” 长泽一眯眼:“回了来?” 长容一时间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解释道:“是成玉成亦姐妹,还有成曳。” “哼,他们当东厂是什么地方!容得他们说走就走,说回就回?人在哪?” 长容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大火气,赶紧叫了人过来。 三个人颇有些难以启齿,纷纷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甘愿受罚。” 虽然成字辈的是消息卫,但长泽身为秦增身边的总领护卫之一,也有权处置他们。 “想说话,先领三十军棍再说!” 秦增手里的东厂,比军营的规矩还要严苛,属下犯错,也由军法处置。 三十军棍可与平日府宅中的三十板子大不相同,厉害程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但成曳三人毫无怨言,咬牙认罚。 长泽就坐在院子中,一眼不错的看着他们各挨了三十军棍,然后才沉声问道:“你们想说什么?” 成曳是男人,受了三十军棍虽要伤筋动骨,但比成玉成亦姐妹要好不少,便开口说道:“头儿,长悦在消息卫中一直勤勤恳恳,比任何人都要刻苦,一心为大人鞍前马后不做他想。当时她突然要离开消息卫,问我们要不要跟她走,我们都一头雾水。” 长悦身为秦增身边的四护卫之一,众人对她自然十分信任,她突然要离开消息卫,许多人一时间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