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在乎,可真的会一点都不在乎了吗? 就算没了爱,也还有恨不是吗? 林氏没注意到宋芊的神色,因为她尝出茶的味道不太对。 往年老夫人那的雨露茶不多,并未分到各房,今年淑妃从皇上那得了赏,又孝敬给老夫人。 因此各处从老夫人那里得来的雨露茶都是一批,怎么会味道不一样呢? 林氏想到自己的病一直找不到根源,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拿不住手里的茶盏,撞的茶碟叮当作响。 宋芊诧异的看过去,“夫人,怎么了?” 南宁侯府虽然落败,可林氏总不至于连这点礼仪都没有吧? 林氏忙压住心神,放下茶盏,说道:“到底是病久了,有些气力不济,我这便先回去了。” 林氏惯会做戏,宋芊也没看出真假,只好送了林氏出去。 这厢林氏回来佩兰院,第一件事就是让丫头东菱将那小罐雨露茶拿出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您正吃着药呢,不能饮茶,郎中特意叮嘱了要忌口的!” 林氏皱眉:“我知道,让你拿你就拿!” “是,是。” 东菱赶紧去将那罐雨露茶找出来,放到林氏跟前。 林氏拿起来闻一闻,对比方才在宋芊哪里的茶香,好像真的有那么点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 魏宝珠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母亲,您在做什么?” “宝珠,你来的正好,这茶是不是有股不一样的味道,你来闻闻。” 魏宝珠疑惑的拿着茶闻了闻,摇头:“母亲,我鼻子不灵,闻不出来。” “算了,东菱,你包一些茶,暗地找个郎中问问,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是,夫人!” 魏宝珠惊诧道:“母亲怀疑您的病,是这茶有问题?这茶不是从祖母那……” 她话说道一般,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林氏沉着脸,母女二人谁也没再说话,直到东菱白着脸回返。 魏宝珠一见她面色就知道不妙,“怎么回事,你快说清楚。” “夫人,二姑娘,咱们这茶,说是被水仙花汁给浸泡过……” “水仙花汁?作用呢!” 东菱不敢隐瞒,说道:“郎中说水仙花的汁液,误食后会脉搏频微,昏睡,体温也会随之上升,初期很像只有孕的症状……” 林氏听得咬牙,“然后呢?” “然后,然后……长期服用,会出冷汗,下痢虚脱,最终便会……痉挛麻痹而气绝。” 林氏闻言,猛地将桌上的茶罐摔到地上! 墨绿色的颗粒撒了一地,到处都是。 魏宝珠面色凝重,“东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问清楚了?” 东菱连忙跪下,“奴婢特意找了几个郎中问的,都这么说……” “他们母子居然这么狠,用这么恶毒的招数来对付我!” 魏宝珠的脸色更差,“母亲的意思,此事是祖母和父亲……” “良妾都进门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可是占着魏世原发妻的位置呢!若没有我,宋芊就不是良妾,而是填房了!” 林氏咬牙切齿,看着她,“宝珠,劝我看清现实的是你,如今你却怎么不敢相信?” 魏宝珠说不出话。 林氏又说:“先前你祖母就对我格外冷淡,又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外祖家对魏家的前途毫无益处?若是我有个好歹,那些人可不就称心了?” 魏宝珠摇头:“不,我不信……就算祖母能下得了手,我不信父亲也会!” 林氏怔怔的看着她,重新跌坐回椅子里,心乱如麻,只觉得孤军奋战无人帮衬。 魏宝珠见她如此,反应过来,说道:“母亲,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咱们都不能打草惊蛇,之前咱们不就说好了吗!您放心,不论如何,女儿都是与您站在一起的!” 林氏闷声捂住脸,心酸难抑,“你大伯一心都在仕途上,一步步走的越来越高,你爹当然也要顺着势头往上爬。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踩着我往上爬!” 说着说着,她的目光变得怨毒。 她忽然想到上次自己提出“和离”,魏老夫人一句“林氏既然已经想好了,你便给她一纸和离书”,只恨的喉口发甜…… 当时众人都以为魏老夫人说的是气话,可现在看来,那才是她的真心话吧! “哼,我可不是那种懦弱,甘愿被人摆布的人。”林氏嘴角泛着狠色:“这怨已经结下了,她这般对我,我如何能让她好过?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