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相迎!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回到家里却见着这泼妇恶言恶行! 姚氏听林二老爷口中的话,句句都将她戳的鲜血淋漓,只觉得天昏地暗,气的全身发抖,胸口一痛,居然吐出一口血来。 王妈妈霎时吓得脸色雪白,伸手去扶,却听林二老爷道:“你这恶妇自作自受,若是明日死了,正好娶个填房好生儿子!” 说罢甩袖出门,留下一地狼藉,临了见了跪在门口的琴儿,手一指道:“琴儿今晚就开脸,抬了姨娘。” 琴儿喜不自禁,站起身,梨花带雨半依半偎的靠着林二老爷,柔柔道:“爷累了,奴家这就伺候爷休息。” 两人一走,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乱成一团,姚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王妈妈急忙吩咐人去请大夫,倒水,掐人中,折腾了好半天姚氏才醒过来。 “畜生!这个畜生!” 姚氏咬牙切齿,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夫人消消气,方才您跟二老爷吵起来,府里都知道了,三房的人也过来看了,您若是一蹶不振,她们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您!” 王妈妈说这话,原本是想让姚氏提起斗志,谁想姚氏恨恨道:“三房还想看我的笑话,哼,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奕儿的事肯定跟三房脱不开关系!” “夫人,咱们到底也没有证据。” “证据?哼,咱们也不打算讨什么公道了,还要证据做什么!” “那……夫人打算怎么做?” 姚氏想了想,在王妈妈耳朵旁边说了几句,王妈妈连连点头:“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办好。” ***** 从临江阁出来,秦增就让李清懿先回去,说折子递上去,再让人告诉她。 李清懿见他好像还有事要办,不敢过多耽搁,便告辞打算回家。 马车嘚嘚的穿过街巷,车外的喧哗之声渐渐大了起来,已经回到了已经繁华鼎盛的街市中,李清懿将车帘子掀开一条细缝,向外张望。 “咦?” 菘蓝听见她轻呼一声,连忙问怎么了。 李清懿示意她和长宁往外看。 “那个,是林二夫人身边的王妈妈。” 菘蓝看去,“好像是,上次林二夫人来魏府,身边就跟着这个王妈妈,她鬼鬼祟祟的,要去干什么?” 李清懿精神一震,“跟上去看看。” 正好主仆几人身上的男装还没换下来,脸上又特意涂了黄粉,跟踪王妈妈再方便不过。 王妈妈氏七拐八拐连连穿过四五条胡同,李清懿主仆几人在后面紧紧跟着,已经出了南城最繁华的地段。 长宁奇怪道:“她跑到这边干什么?” 上京东南西北四城,皇宫坐落在南城,南城自然也都是官宦人家居多,北城和西城也大多是略有资产的殷实人家,而东城则是大多是农户。这里已经快到了南城边上,再过去就是东城了。 李清懿正踌躇着要不要再跟过去,就见王妈妈停在一个老宅前,在一颗干枯的老树下四处张望一番,绕道后门处,一头扎了进去。 菘蓝悄声道:“怎么办,她进去了。” 李清懿向那处老宅看去,宅门朱漆仍在,只是破旧斑驳,大门禁闭。看来应该是许久无人居住了。 “走,我们绕到后面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形。” 幸好今日穿的衣服十分不显眼,三人在王妈妈进入的后门处看了看,长宁会功夫,带着李清懿和菘蓝跳上外墙一颗粗壮的老榆树,往院子里面看去。 入眼,是一个空旷颓败的小院子,一间正屋两间厢房。地上存着杂物无人清扫,青砖上厚厚的灰尘清晰的印着两排脚印,脚印一直延伸道靠里面的厢房门前。门窗都禁闭着,两人离得远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足足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王妈妈还没有出来。 三人蹲在树上腿都快麻了,才听见厢房的门呼啦一下打开,王妈妈踏出屋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到门口顿了顿。 回头朝里面道:“一定要把事情尽快办好!” 似乎是瞧见里面的人答应,王妈妈才脚步匆匆离去。 李清懿皱了皱眉,又朝那间屋子看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不高,大约三十来岁的黄脸妇人,一脸小心谨慎的从屋里出来,将手中掂着的一个袋子揣进怀里,又回身小心的把门关好,满脸喜色左右望了望,朝相反的方向离去了。 “这妇人是谁?看起来,穿着也算好的,但言行不像是大户人家的仆妇。” 长宁问:“需要奴婢让人查一查吗?” 李清懿点头,“最好查清楚,林二夫人要动手了,咱们得知道她是要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