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求什么补偿,只求常伴二老爷身边,尽一尽本分……” 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再跟老夫人有主仆情义,再受二老爷喜欢,也没有为了她对正室赶尽杀绝的道理。 换句话说,倘若因为她闹得魏府不得安宁还丢了脸面,魏老夫人第一个就不会饶了她! 所以李清懿压根就没打算让她把二夫人逼到走投无路。 魏老夫人见浣纱借坡下驴,并不纠缠着不放,目光柔和了几分,“那边开脸做个姨娘吧。” 二夫人猛地抬头,银牙几乎咬碎。 一个温姨娘还没处理掉,又来一个浣纱! 倒是浣纱一反方才满身戾气的模样,十分恭顺的给魏老夫人磕头:“奴婢谢老夫人成全。” 魏老夫人摆摆手,让她回去请大夫来看诊。 浣纱起身告退,路过二夫人的时候,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 二夫人心头一凛! 这个浣纱,留不得! 处理完了浣纱的事,话题就回到了穗儿的身上。 温姨娘始终都是一副低姿态,承认自己御下不严,甘愿受罚。 二夫人这时候着急处理浣纱的事,也没什么心情揪着温姨娘不放了。 魏老夫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温姨娘进府之后小心谨慎,还为二儿子做出了贡献,“温姨娘管教下人不利,禁足一个月,抄写女则百遍。” “是,婢妾领罚。” 二夫人不甘的看着温姨娘,却不敢再开口,毕竟她今日丢的丑已经够多了! “至于那个叫东菱的丫头。”魏老夫人看向二夫人:“多给她家里人拿些抚恤的银子,好好葬了,等抓住了孙兴,在将他和这个穗儿一同处置了!” “是……媳妇知道……” 魏老夫人冷哼一声,对她的不满又加深了两分。 “其余人,拖下去打十板子长长记性!” 有二夫人和浣纱大闹一场,丫头们看几眼闲书到算不得什么了,一人挨了几板子,又罚了两个月的工钱,便也过去了。 魏老夫人离开,魏宝珠扶起二夫人,母女俩连都是绿的。 魏宝珠路过李清懿,挤出一丝冷冷的笑来,“我还真是要多些李姐姐替我跟母亲说话了。” 李清懿站的纤细笔直,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保住妹妹见着今日的二夫人,便往心里记着些,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二夫人的目光猛地朝她射过来。 魏宝珠也被她不屑的神色刺激的怒火中烧,银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不劳你费心!” 李清懿微微一笑,晶亮的眸子瞥了魏宝珠一眼,狭长无波的眼睛透出一丝寒意,“我……才没有闲工夫对你费心呢。” “你!”魏宝珠被她噎的脸色发青:“咱们走着瞧!” 李清懿笑了笑,不再理会她,回手扶住元衡郡主,“母亲,咱们走吧。” 元衡郡主高高扬着下巴,蔑视的看了二夫人母女一眼,跟李清懿相携离开,心情好极了! “她们!她们竟然……” 魏宝珠气的眼睛都红了。 二夫人拉着她回了佩兰院,说道:“你今日太激进了!又为什么非得拿李清懿的错处?与她结仇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你是知道你大伯的用意的。” 魏宝珠一番犹豫,最后还是说道:“娘,我想成为四皇子妃。” 二夫人手一哆嗦,差点打翻茶盏:“你说什么?” 魏宝珠斩钉截铁:“我不想成为谁的附庸,我想赌一次,倘若四皇子赢了,将来咱们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二夫人本来还急着要去处理浣纱的事情,现在却什么都忘了,“宝珠,你是认真的?” 魏宝珠沉声道:“大伯是冲着太子的,但我跟大姐的年纪都等不到太子选妃的时候,所以大伯父想让大姐嫁到王家做宗妇,而三妹妹,很有可能会被安排到太子身边……就算做不了太子妃,也可能是太子良娣……那我呢?娘,我嫁的再好,也屈居她们之下!” 二夫人沉着脸,她何曾想一直矮人一头过日子,但这不是开玩笑的。 魏宝珠见她不表态,又说:“娘,那日您提到和离,祖母的态度您也看见了,还不是因为南宁侯府的败落,她们都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二夫人抚着头顶被浣纱抓掉头发的地方咬了咬牙,“此事还要从长计议,眼下,咱们得先解决了浣纱和温姨娘!” 魏宝珠皱眉,“母亲眼里怎么只有两个姨娘!不过是两个妾室,如何值得母亲如此费心!” 二夫人愣了愣,“我还不是为了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