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啷啷,一个小石子滚到翠枝脚下。 翠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只是还没看清楚,身后突然有人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口鼻死死捂住! 翠枝大惊,呜呜着挣扎,使劲用手去掰那人的手臂,但身后那人的力气不小,她根本挣脱不得,被人一路拖行到了墙角暗影之中…… 濯香院。 蘅芜铺好了床,说道:“咱们来魏府的第一天,也算是安稳的过去了。” 李清懿摘了两只耳坠子,笑道:“你高兴的还太早了些。” 蘅芜疑惑:“难道奴婢遗漏了什么事?” “那个叫翠枝的丫头,可回来了?” 蘅芜走到门口问了一声,回来跟李清懿禀告:“还没回来……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不奴婢让人出去找找?天也不早了。” 李清懿点头:“让人去问问。” 蘅芜连忙叫了今日跟翠枝一起来的丫头过来,“翠枝去了三太太的院子,到现在也没回来,你们熟悉府上各处,出去找一找,别是出了什么事。” 丫头们领命,连忙去了。 不多时,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进来回禀,“李大姑娘,翠枝她……” “还不住口!” 二夫人的声音传来,丫头将要出口的话顿时吞了回去,讷讷站到一旁,“二夫人。” 李清懿赶紧起身行礼:“二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二夫人的目光在蘅芜的衣裳上面停留了片刻,笑说:“那个叫翠枝的丫头,毛手毛脚不小心跌到池塘里去了,我怕你知道了吓着,便过来看看你。” 李清懿惊呼:“怎么会跌进池塘里去了?人没事吧?” “人没事,你放心,就是呛了两口水受了惊吓,我叫了她的家人过来,领她出府养病去了,等明日我再给你挑个手脚伶俐的过来给你使唤。” 李清懿连忙道:“人没事就好,多谢二夫人惦记我。”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没吓着就行,三弟妹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叫丫头去选什么花样子!” 李清懿温声道:“三夫人也是怕委屈了我,这才急着给我这里添补东西。” 二夫人闻言着意看了她两眼,拍拍她的手,欣慰道:“好孩子,真是个懂事的,那你早些睡吧,我就先回去了。” “二夫人慢走。” 关了门,蘅芜小脸煞白,“姑娘……” 李清懿沉着脸,“叫寒江进来。” 蘅芜连忙叫了人进来。 寒江一向稳重,此时也禁不住有点手脚不听使唤:“奴婢应姑娘的吩咐在院外听动静,池塘那边乱起来的时候,奴婢分明听说那个翠枝被淹死了!可方才奴婢随便拽了几个小丫头问,她们都说翠枝没死,只是呛了水,被送出府养病去了!” “这是府里下了封口令,叫她们不许对咱们说实话!” 蘅芜腿有点发软,差点跌坐到地上。 “方才天落了黑,翠枝与我的身形又十分相似,一定有人将她当成了奴婢,所以才下了死手……” 菘蓝扶了她一把,这会儿也明白过来,“是有人想对我们几个下手?姑娘方才特意让翠枝换了蘅芜的衣裳,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李清懿冷哼一声,“你们是我身边忠心得力的,她们想控制我,自然要先断我的臂膀。你们就相当于我的眼睛耳朵,没了你们,我就是个睁眼瞎,以后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蘅芜差点就命丧人手,声音有些发颤:“咱们才来头一天,她们就下这样的狠手……” 菘蓝恨声道:“就是因为才来头一天,大家都以为相安无事,才会放松警惕,再好动手不过了!” 李清懿手心捏紧,前一世,蘅芜就是这么没的。 哪怕她之后给蘅芜报了仇,却也救不会蘅芜的命。 这辈子,她怎么可能再让蘅芜出事? 还有那个翠枝,就是个见风倒的墙头草,上辈子可没少欺辱她。 这次用她抵了蘅芜的命,算是还了上辈子的债了。 蘅芜问:“姑娘,魏家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郡主接了您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您给奴婢们透个话儿,以后我们也好心里有数,帮姑娘防范!” 李清懿长出一口气,平复了心境,对几个丫头说道:“你们几个都是聪明丫头,今日必定也察觉到了。我那位母亲,四面受敌,魏世成也渐渐冷了她,她不想失去地位权势,所以才将我接了来。”. “将姑娘接来……难不成,是……”蘅芜话说到一半,又是惊骇又是难过,便说不下去了。 菘蓝更是气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