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被喊醒之后,才发现刚才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春秋大梦,梦里他已经完成了大一统,君临天下,而那些在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对手也都被他活捉…… 张富坐起来后,使劲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可还是忍不住嘀咕:“原来只是个梦啊,唉。”然后起身开门,门外正是燕青。看着面前神色慌张的燕青,张富有些诧异:“发生什么了,怎么如此慌张?” 在张富印象里,这是第一次被半夜叫醒,一般情况下,非重大事宜是不会有人半夜通报的。燕青就站在门外,立刻说道:“太子,不好了,前方斥候传来最新情报,本在长坂坡驻扎的吕布军已经不见了,向江陵撤退了。” “吕布撤退了?消息可属实?不是昨天上午才传来消息说是吕布大军在长坂坡的营帐都在吗,怎么一下午就跑了?”燕青连忙解释道:“太子,最重要的就是这个。现在吕布大军的营帐依旧还在,只是里面早已空无人烟了!” 燕青说完后又认错道:“说来也是我们的失职,昨天看见吕布大军营帐依旧,营帐里还有袅袅炊烟升起时,就没有想太多。而等到晚上用膳时分,见营帐内没有了炊烟,前方斥候才心生疑惑,几个人摸索了下去,这下才发现帐内早已经空无一人……” 张富听后,立刻不困了,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将孝直喊过来。”张富越想越不对劲,便起身派人将法正喊来,张富现阶段的准则就是“遇事不懂问法正”,反正一般情况来说,法正都有办法。若是特殊情况连法正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就认命吧! 张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对着屋外喊道:“等一下,也将蒯良一并喊来。”他也想看一看被刘表视为左膀右臂的蒯良,能有几斤几两。同时,他也相信人多力量大,这种情况下,集思广益还是不错的! 虽然现在是深夜,但太子张富都被紧急情况惊醒了,这些谋士作为臣下的,自然不敢有什么怨言。不一会儿,法正和蒯良二人都赶了过来。“臣拜见太子……”张富道:“免礼,这么晚了有突发急情,不得已才仓皇召见二位,打扰了尔等春宵,还望二位勿怪。” 法正还没说完,蒯良倒是立刻说道:“太子言重了,太子有召,作为臣下的,本就应该随时恭候。”可以看出来,蒯良刚归顺蜀国,还是有些拘谨,在礼仪这方面不敢有半点逾越。倒是法正常年和张富厮混在一起,私下场合里二人并没有太多冗杂的礼节。 “不知太子所说何要紧的事情?”法正直入正题。张富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是这样的,方才斥候来报,吕布在长坂坡的营帐是一座空营,而吕布以及仲军早已经撤往江陵了!” 话音刚落,蒯良和法正莫名而来的默契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各自皱眉沉思。张富自从入主襄阳以来,还没有跟蒯良说过太多话呢,唯一一次过多交谈还是在刘琦归顺后的册封仪式上。于是,张富便主动问道:“子柔,你怎么看?” 蒯良道:“臣大胆猜想,可能是因为吕布发现刘公子率襄阳归顺蜀国后,他自知以蜀国的实力镇守襄阳,他吕布是攻不下了了。所以吕布改变策略,撤回江陵而去了!而且,他可能觉得就这样走了太过窝囊,还专程在撤退之前来襄阳城下射刘公子一箭!” 蒯良所说的和张富心想的差不多,点头赞同道:“嗯,子柔所想和我一样,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以吕布的性格,不甘心撤退但又不得不撤退,是会引起他心中的怒火,才来襄阳城找骂。但是我有一事不理解,若是吕布想直接撤回江陵,大可直接刷军撤退就是了,为何留下偌大的军营?反正我们也不会追击,他这样岂不是有些画蛇添足?” 张富抛出这个问题,蒯良暂时也还不知道,只能低头继续沉思。这时,方才没有说话的法正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太子,你还记得吕布是什么时候在长坂坡驻扎吗?”张富想了一下:“就是刘公子到新野的前一天,距离今日也差不多有十多天了。”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吕布压根就没有打算进攻襄阳?他刚到长坂坡之时,连天阴雨,扎营等雨过再行军尚且能理解。但这场雨只下了两天,在后续整整快十天中,吕布没有前进一步,若是他们真的想要进攻襄阳,总不至于一步不进吧?” “再者说,我们从接到刘公子的请援,再到大军进入襄阳,足足也行军了四五天,大军行动的消息可是瞒不住吕布的斥候。太子,我想问你,若你是吕布想要攻打襄阳,得知蜀国援军在路上,你会怎么办?” 张富立刻说道:“我会快马加鞭来到襄阳,拦截蜀军援军,若是能野战歼灭援军,襄阳更是唾手可得!”法正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吕布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他可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统帅,不应该看不到战机。所以,吕布军一直按兵不动,只有一个理由!”M.biQUpai. 听法正说到现在,蒯良也明白了,接过话茬:“那就是吕布从一开始就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