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流言蜚语,虽然不一定能真管用,但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庙堂之上也好,江湖之中也罢,都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嗤笑点。 张富太懂得这个道理了,他不可能也不会让这些情况发生,所以他在看到玉玺的半个时辰之后,已经赶到了汉中王宫里。 今天并无重大政事,所以张鲁也没有召集百官朝会,而是像一个老爷爷一样躺在宫殿内小池旁的摇椅上歇息。张富轻车熟路走了进来,悄悄来到张鲁身旁说道:“父王真是好闲情逸致啊。” 张鲁头也不回就知道谁在说话,呵呵笑道:“呵呵,多亏了我有一个好儿子,让我可以每天无忧地看看鱼,赏赏花,真是人生一大乐事也!” 张鲁说完,便又喊了一句:“来人,给世子拿张椅子来。”很快就有人送来一张躺椅,张富也没客气,径直躺了下去,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用力吸一口气,初春的风儿中都带着香气,这可比战场上的血腥臭味好闻一万倍!若是能一直躺在这里,该多好呀! 张富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张鲁悠哉悠哉地问道:“富儿这大早上就跑来我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躺这里赏鱼的吧!” 张富笑了笑:“哈哈哈,还是父王了解我。既然这样,那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父王。”“说吧,我们父子俩就不需要卖什么关子了吧。” 张鲁依旧满脸笑意,自从他来到成都,当了汉中王之后,他不管何时何地,从来没有称孤道寡,而是一直还以最普通、最和蔼的姿态和麾下诸多文武相处,这也是张鲁的个人魅力。 张富继续说道:“父王可有想过更进一步吗?”张鲁听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但还是微微上扬着嘴角,他当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更进一步?已经是王了,再进一步是什么? “去年袁术称帝,被众诸侯围剿,现在逃到了汝南苟延残喘,以吾儿之见,袁术还能撑多久?”过了一会儿,张鲁顾左右而言他,并没有回答张富的问题,而是抛给了儿子一个新问题。 张富也早有准备,颇有自信道:“依我看,如果我们不插手的情况下,袁术短可以撑三五年,长则甚至可以撑十年!”这个回答让张鲁颇为意外:“为什么对袁术有如此信心?” “我不是对袁术有信心,而是随着三家瓜分完扬州北部之后,皆收兵回去了,谁也不想去触碰困兽之斗的袁术,毕竟袁术手下还有天下无敌的吕布!”张富解释道。 听完张富的解释之后,张鲁又问:“那若是现在也有三家甚至四家诸侯共同联合进犯益州,吾儿觉得我们如今的实力守得住吗?”这句话才是张鲁一直想问的重点。 张富笑道:“实话实说,很难!”听到这个回答,张鲁的眼神黯淡了不少,想说什么,努努嘴还是没有言语。 不过张富紧接着道:“不过,不管多少诸侯来犯,我都有信心击败他们!不管前路多么困难,我都有信心可以走到最后!如果连这点信心都没有的话,我们也走不到今天,对吧,父王?” “哈哈哈,富儿真是好胆魄!”张鲁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池塘边,看着池里肆意欢游的鱼儿。 “父王,你请看这是什么?”张富也站了起来,顺便从怀里拿出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玉玺,呈了上去。 “这是什么?”张鲁接过去翻转打量了一下,一边问着一边打开包裹。随着一层层打开,张鲁也震惊了,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他将玉玺高高举起,在阳光的照射下仔细查看着千年和氏璧的光泽,还有李斯篆写的八个大字,以及被摔断的一角,种种迹象都表面这是由秦始皇时期打造而流传至今的传国玉玺! “富儿,你是怎么弄来的?”张鲁话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自己儿子竟然还能神出鬼没把远在扬州的玉玺都给搞来了! “父王,这是江湖上一个奇人前往寿春袁术的皇宫内盗,额不对,拿来的。”张富老老实实回答。 张鲁将玉玺重新包裹起来,看着张富说道:“你刚才来给我说的更进一步,就是因为它?” “没错,我们现在拥有雍州、益州、半个凉州,已经是全天下势力最大的诸侯了。他袁术坐拥半个扬州都敢称帝,父王又有何不敢?”张富正色说道,越往后语气也越激动。 他确实希望张鲁可以称帝,称帝是一个象征,是一种对自己麾下的文武一个交代!他们所有人都是为了可以在乱世里立下功勋,名流青史,荫蔽子孙后代。 当然,称帝也是一个双刃剑,有可能会和袁术一样被众人围剿,落得个众叛亲离、兵败被杀的下场,在史书里也只会说一句狂妄自大;但同样也会有好处,比如会更方便于统治,也更容易吸引人才。 张富说完便一直看着张鲁,张鲁还是有所犹豫:“汉家天子仍在,我等若贸然称帝,可是要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