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
结果这句好久不见,好像终于唤醒了静止的时间。
他眼睫微眨了下,他眼底的浓稠不见,而后才扯了个笑,散漫又随意地语气如常说道:“别好久不见了,先跟我来。”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而是拽过她就朝店里面走,他侧眸看向乐乐,问她:“这小妹妹跟你一块儿的?”
“嗯,是我阿姨的女儿。”
“小妹妹,跟紧点儿。”
乐乐一双眼睛滴溜溜在周嘉也身上打量,又看了看周嘉也拽着林薏手腕的手,跟着周嘉也一路上了楼。
他从另一个房间拎了个药箱过来,这个间隙,乐乐小声问林薏:“林薏姐姐,这个哥哥你认识啊?”
林薏点头,“嗯。”
“关系很好?”
“高一的时候是同班同学。”
“只有这么普通吗?”
林薏点了下头,但对乐乐的疑问有些奇怪,疑惑地望着乐乐。
乐乐咳一声,“没事没事,哎,姐姐你的手居然流血了!”
林薏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的手背上被酒瓶碎片割开的伤口,刚刚还只是觉得火辣辣的痛,现在开始渗血见红。
她的皮肤是常年窝在家里不晒太阳的苍白,血迹显得格外刺红,本来只觉得火辣辣的痛,这一会儿看到血反而觉得这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而这时周嘉也拿了药箱进来。
只是,进来后他也没说话,只在她对面坐下,沉默从药箱里拿出药就要帮她处理伤口,而她偷偷看着周嘉也。
结果,还没开始涂药,只是清理伤口,她就痛得条件反射要把手缩回来,被周嘉也用力握住。他的手掌宽大,掌心的温度温热,没怎么用力,却让她动弹不得。
他语气沉默,就两个字:“别动。”
她有点放弃求生的消极,“周嘉也,我可以不涂药吗,它应该自己能好。”
乐乐在旁边呃了好长一声,“林薏姐姐,你要不还是涂点药吧,我觉得它可能,还是需要涂点药。”
实在太长一道划伤了,要是这样鲜血淋漓的回去,妈妈肯定要骂她,而且,这个伤口看起来真的蛮吓人的。
林薏听了乐乐也这样说,有点犹豫,就在这犹豫的功夫,眼看着周嘉也的棉签要再次伸过来。她下意识就要缩回来,再一次被周嘉也握着固定回去。
他抬起眼看向她,抿了抿唇,语气软了一点,“很疼?”
林薏点头,然后用力再次点头。
他没再继续,棉签停在那儿,握着她的手没有放,似乎也在为难。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声音紧绷着有些不自然的像是哄劝,“林薏,忍忍行不行。”
“林薏姐姐,疼是正常的,我小时候摔跤擦破皮,我妈给我涂药也特别疼,我疼得直哭,我妈都不放开我,我觉得这个药肯定是要涂的。”
乐乐也在旁边劝,劝完,乐乐眼睛转着,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那个游戏机,有点试探地问:“哥哥,那个游戏机是可以玩一玩吗?”
周嘉也点了头,“可以,玩多久都可以。”
闻言,乐乐立马就从小凳子上起来,林薏想阻止她,可是刚哎了一声,乐乐已经马不停蹄进了里屋,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这是店里的二楼,店里的人平时休息的地方,周嘉也周末会在店里帮忙,所以有些东西也干脆放在这里,虽然不是私人房间,但是,此时就剩她和周嘉也面对面,她有种被周嘉也的领域围困在里面的感觉,呼吸、心跳、感觉,全都充满了周嘉也的痕迹。
尤其是乐乐一走,这样的感觉变得更重,空间仿佛被封闭起来。
他还握着她的手没松开,另一只手捏着棉签,他没有看她,仍然在很仔细的看着她手上的伤口。
可是他的声音好轻,比入夏的晚风还要轻一万倍,只剩下他们两个以后,他这次开口的声音轻得像哄:“我会很轻,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药得涂,听话点。”
他哄得太生硬了,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会哄人,不过周嘉也的确是第一次哄人,他从小是个孩子王,街坊邻居家的小孩都喜欢跟着他,他折腾小鬼头的方法多得很,哪家的小孩再难管教也喜欢跟着他。
但是他四处在外疯玩,都是兄弟朋友,哄女孩子,真是头一回。
而且还是个像小流浪猫一样胆小又警惕的女生。
棉签再次涂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得到她瑟缩了一下想后退,但也只是那么一下,而后忍着疼一声不吭。
她安安静静着坚强的样子让人心软,周嘉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软得说不出话,她的手好软,又小又软,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自己的心脏。
这半年多的自责怀疑煎熬苦痛,好像只是见她一次,就全都被抚平。
房间里很安静,只剩下里间隔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