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季楼咬着牙说，“季楼在这里。”

他尽可能温柔地把游昕昕搂在怀中，任凭游昕昕在他怀里时而抓扰，时而胡乱扭动，有时候还伸出软软的双手绕着他的腰。

“季楼......季楼......”游昕昕已经睁不开眼了，眼尾有不受控制的生理泪水滑下，流经面颊时她感觉一阵灼热，眼泪是热的，血管里的血液在沸腾，四肢百骸中都滚烫异常，。

自从与游昕昕相识以来，季楼见过她各种各样的时候，她是一个热烈张扬的人，活得洒脱自然。

那样一个明媚的女孩，此刻在自己的怀中这样无力痛苦。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季楼将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为此深深自责。

“詹姆斯什么时候到！”季楼抱着游昕昕，声音克制不住发抖，朝门外喊，“还没来吗！”

苏烨立刻回答：“刚打过电话确定，已经在路上了。”

“我们去跟他在路上汇合，”季楼下了命令，“现在立刻！”

苏烨出门安排，一行人上了车。把后排平日给季楼躺着休息的专座放平，让游昕昕躺在上面。

车只的遮挡板被放下来，后车只有游昕昕和季楼两人。车内的气氛紧绷，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只听见季楼温柔安慰的声音。

车子一路飞驰，季楼心急如焚，不断催促。

“开快点，还没到？”

“摇得太厉害了，晃着她了。李荃，你慢一点！”

“快点！怎么开这么慢？”

烦躁的吩咐声不断从后座传来，充满矛盾。坐在前面的李荃和苏烨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在游小姐这里，季总是已经彻底乱了分寸。

后座的季楼抱着游昕昕，轻轻抚摸她滚烫的脸颊，“别怕，马上就会好了。”

他的声音平稳温和，和往日一般，反复低声呢喃，“别怕，别怕......”

他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游昕昕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不敢细想游昕昕这种反应到底是吃了什么药物。会不会造成无可往回的后果。

刚才撞开门的时候，季明煦和游昕昕两个人的状态都十分反常。尤其是季明煦，疯了一样。

季楼狠狠闭了下眼睛，他不敢往下想，他从未想过事情会脱出他的掌控，更没想到季明煦竟然敢做出这种事，他后悔没有早点处理他。

如果游昕昕真的误服了毒，该怎么办？

他不敢往下想。

游昕昕一双柔软的小手像蛇一样，从季楼衬衫的下摆钻进来。手心炙热，出了一层薄汗，十分不安分地顺着敏感的腰部往上游走。

季楼咬了咬牙，捉住她的手，轻声哄她，“昕昕。”

游昕昕睁开眼睛，双眼迷蒙，她好像闻到了熟悉的气味，那气味清冷，是她时常闻到的那种雪松味。她忍不住往那个人的怀里钻，眼皮沉甸甸的，视线很模糊。

她想不起这个人是谁，窗外好像有下雨的声音，潮湿的空气中，那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很温柔，透着一股悲伤。

他为什么伤心？明明现在自己觉得心情很好，好像很快乐，血脉都在兴奋，身体慢慢飘起来。

潮湿的双手不断缠着那个人腰，摸到了紧绷的肌肉，肌肉的线条起伏着，和自己一样汗津津的。

身体不自主地想朝他靠近。

那个人却总是抓住她的手，轻哄着喊她的名字。

季楼握住游昕昕的一只手，两人的掌心都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低头看着游昕昕，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她出了很多汗，肌肤亮晶晶的，黑色的长发缕贴在面颊和脖子上，一路沿着雪一般的肌肤往领口下蜿蜒。

季楼不敢往下看，闭上眼从口袋取出手帕，给游昕昕擦了擦汗。

很快，李荃看到了詹姆斯的车，立刻靠在路边停下，两方终于在半途中汇合。

詹姆斯立刻用车上便携式化验仪器为游昕昕做检查。季楼安静地守在旁边，脸色阴沉。

詹姆斯摘下了手套，额角的汗水顺着侧脸滑下，看了一眼季楼，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嘛，都这种情况了。”

季楼声音冷冽：“说结果。”

詹姆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吃的这种药，其实在有些地方很常见……”

季楼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紧盯着詹姆斯，等待着他的话。

“其他倒也没什么事。”詹姆斯咳了一声，“这种药在某个圈子很经常出现。一次两次对身体不至于造成不可逆转的危害，你放心吧。”

季楼肩膀微微一动，紧抿着嘴唇，凑近游昕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