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凑过来，吻自己，那自己会同意吗？

游昕昕对这种事很陌生，她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下一秒季楼的手松开了游昕昕的腰，两只手臂继续扶在训练杆上支撑起身体。

他的眼睛盯着游昕昕，目光中有着询问，有试探，有燃烧起来的热度。

他们都很熟悉彼此，只是这一刻的感觉太陌生。

游昕昕伸手摸了一下季楼的鼻尖，勉强说道：“挺有力气的嘛？再走一步看看。”

腰上那种被季楼的手死死勒住的感觉还在。

游昕昕的笑容虽然很浅，在季楼的眼里却像夜空闪闪发光的星星，不妖娆却很迷人。

原本他还在欣赏着她这难得一见的笑容，接着就听到了再走一步的“命令”，鼻腔里发出低低的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埋怨。

“还要走路……”

像在撒娇一样，不情不愿的。

看着季楼这样子，游昕昕忍不住想笑。

但她努力冷下脸，后退一步，朝季楼伸出手，“来，再走一步，就一步就好。”

季楼：“刚刚只是意外，我走不了。”

游昕昕张开双臂，“只要你能再走一步，我就会像刚刚那样抱住你。”

季楼在那一瞬间抬起眼，近似凶狠地盯着她。

游昕昕张开双手，一动不动，就在那里等着。

最终，也不知道酝酿了多长时间，季楼一只手松开护体的栏杆，在双腿护具的帮助下，缓缓地挪了一下腿，又挪了一下。

他前进了一小步，满头大汗的，被游昕昕接了个满怀。

他又一次地抱住了她。

不是意外，虽然只有一点点的感觉，但他终于能感觉到了一点点自己的腿。

下半身不再是空空荡荡的死物，那里有东西，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游昕昕握着季楼的手，撑着他整个人。季楼紧紧地抱住她的腰。两个人靠在一起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季家的家主，季氏产业掌权人，手掌高不可攀的权柄和财富，本人更是让所有人都仰望着的存在。

可是此刻，游昕昕只感受到他的脆弱和温暖。在他肃冷而沉稳的表面下，比大多数人都更多了一份鲜活和柔软。

像一只蚌，只有撬开了冷硬的壳子，才知道里面多么柔软鲜美。

“你会慢慢好起来的。”游昕昕说。

她口中的好起来，不单纯地指季楼的双腿。不管将来季楼的腿部康复情况如何，游昕昕相信，他的心能够恢复如初，能像从前那样顶天立地。

季楼的脑袋埋在她的肩膀，轻轻嗯了一声，“你也会。”

我们都可以的。

“你应该回归校园了，昕昕。回到从前的生活中去。”

游昕昕抱着季楼，闭上眼睛，也同样轻轻嗯了一声。

在这段时间，因为奶奶的离世，游昕昕沉浸在孤注一掷的复仇中，无法调整好心态，一直是季楼在帮她和学校请假。

到了现在，她决定听季楼的话，一点一点试着回归自己原来的生活。

从前游昕昕在学校的时候，是被许多人排斥的。

特别是那些围在黎采薇身边的人，总会想着各种办法去刁难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游昕昕大大方方地校园中，经常有人对她表示出亲切地善意。

从前在她面前飞扬跋扈，各种嘲讽的人如今看到她都露出讨好的眼神，才敢在她面前路过，甚至很多人都选择躲的远远的。

游昕昕有些不太习惯。

“别搭理，你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之前一直帮忙的几个财团家的姑娘把她拉到一边。

此时不同往日，从前的游昕昕在学校是一个需要领助学金的穷人，而现在却成了那些人仰望并不可及的存在。

虽然她还是那个她，内在并无区别，只因为身上贴上了季家正牌少奶奶的标签，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完全不同了。

今天一早，游昕昕在学校甬道上遇到了黎采薇的几个闺蜜。

游昕昕撇了一眼，伸手拦住，“早啊。”

那几个互相推挪起来，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游昕昕回话，“早，早安，游小姐。”

“早早……”

也不知道在怕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揍人？

“你们几个今天有课？”

“对对对有课，有课。”

“是，有课……”

原本游昕昕是想通过这几个人打探一下，黎采薇最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