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华德的舞会其实就和名流精英的沙龙一样，也是学子们进入社会前的一种锻炼。

顾炎不稀罕这种锻炼，前世她只知霍华德的硬件水平高，一切过得顺风顺水的，从来没有考虑过日后的人际交往。

既然所有人都在这个特定场合下聚在一起，也许正好给了她良机，可以让她捕捉到害自己的人的蛛丝马迹。

一想到水晶球，顾炎哀叹，也许会向楚源要很多很多的苹果了。

午后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培训课程了。

在此之前，安珍很郑重地把顾炎拉到一僻静之处，终于鼓足了勇气。

“炎炎，对不起，那个照片是我拍的。”

“嗯，我知道了。”顾炎拉着安珍的手，两人中任何一人发言，都紧紧地握住对方。

“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可是，”安珍的手有些颤抖，这件事也许并不在她的掌控中，她非常地犹豫，但看得出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顾炎掌心加了把力：“我知道了，以后等你觉得合适了再告诉我吧。”

“那你不生气吗？我不告诉你的话？”安珍黑色眸子紧紧在顾炎脸上探究。

“生气，我当然生气。”

安珍沮丧地低下了头，手指也松弛开。

“我生气是因为你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才多大，这事看起来就不像是你能做出的。”

“炎炎。”安珍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眼圈都红了。

“反正我不催你，你若是想好了告诉我，说不定我也可以和你一起想想办法，对不对？”

顾炎像哄小孩子一般劝着安珍，只有她放开了，顾炎才有办法想对策。

现在虽然知道照片是安珍拍的，但策划这件事的人还在背后隐藏着，也许冷不丁下一次又因为其他事情跳出来。

重生后的顾炎再也不想被动地应战了。

安珍下午会和班上同学一样去培训，而顾炎则去了造型室，她昨天就和李奥纳德约好了二点见面的。

一进门她仿佛认不出他的长相了，眼皮子耷拉着，下眼睑是浓重的黑眼圈，头发凌乱得像鸟窝。

就一天的功夫，他到底经历了何种摧残。

“好吧，别看了，我坦白，其实我没有睡觉。”

顾炎关上了门问到：“是因为我的裙子吗？”

李奥纳德脱口而出：“那是当然，”但一细想，生怕她内疚，就添了一句，“你知道我的，精益求精，如果你穿出去别人说难看，那砸的就是我的饭碗了。”

顾炎却被一桌子的稀罕物吸引住来了，有各色羽毛，庞大的花卉，珠串，还有快和她脑袋差不多大的水晶南瓜。

“这都是什么？要放在我裙子上吗？”顾炎拿起来水晶南瓜，手感意外的不重。

“宝贝，那是放在你头上的装饰物。”

“什么！”顾炎吃惊地摆弄着一桌子的物件，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这么多东西全都放到我头上去？”

印象中历史上有一位女子就是酷爱这种夸张的造型。

“是的，这将是你与众不同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