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盛澜这么说着,盛明函心里都一阵揪紧。 祁朝川也沉凝不语。 过了片刻,他才问道:“那后来呢?” 盛澜:“我筋疲力竭地晕倒了过去,我幸运地被人救了,但是的病了一场,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受刺激太大,病好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就被送去了孤儿院。” “直到前两年,我才慢慢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情,知道了我父母是谁,家住在哪里,所以才自己回到了盛家。” 盛澜语气平淡,就仿佛是在讲述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故事,但各中经历的恐慌和无助,以及这些年来的孤寂酸涩,旁人没有经历过,是无法切身体会的。 盛明函心里紧揪成了一团,泛着一阵一阵的疼痛。 他眼眶微红,哑声喃喃道:“这些……你从来都没有跟我们说过……” 盛澜讽刺地冷笑:“你们也从来没问过我啊,不都是巴不得我死在外边吗?” 盛明函连忙摇头,愧疚却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只能苍白地解释道:“澜澜,不是这样的……” 盛澜好笑地看着他:“盛明函,不是这样的话,你倒说说,是什么样?” 盛明函在她清澈冷漠的目光中,只觉得无所遁形,任何试图解释的话语都显得苍白虚伪。 因为盛家的的确确,没有在乎过她。 盛明函艰难地道:“澜澜,对不起……” 盛澜烦躁地打断他的话:“行了,别说这些了,我听着心烦,别影响了我吃饭的胃口。” 因为不仅心烦,还觉得恶心。 盛明函看到她眼中明晃晃的厌恶,心口一窒,抿唇沉默了下来。 晚饭结束后,祁朝川要离开,盛妩把正要送他,盛澜忽然凑到了跟前。 她望着祁朝川道:“我跟秦沁约了见面,祁总回家的路正好和她家顺路,不如就顺便送我一程?” 盛妩一听,心里顿生危机感,也无比排斥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没等祁朝川回答,盛妩赶忙说道: “澜澜,这么晚了你还有出门吗?要见你的朋友可以明天再去吧?” 盛澜撇嘴看向盛妩:“姐姐不会这么小气吧?我让祁总送我一下你都不乐意?” 盛妩神色僵硬而又尴尬地解释:“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盛明函:“澜澜,我送你去吧,反正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 其实盛明函还有不少工作要处理。 最近因为盛家爆出了负面新闻,公司的生意也受了影响,盛明函忙得不可开交,因为盛澜回来了,他才准时下班回家,担心她自己在家里又跟父母起冲突。 否则盛明函都直接住在公司加班了。 现在盛澜要出门,盛明函觉得麻烦祁朝川送她也不太妥当,工作的事情可以先放一边。 因为祁朝川虽然是跟盛妩订了婚,可是他性格高冷,不易接近,难以相处。 依照祁朝川的性格,他大概路是不会同意盛澜的请求。 而且就算他看在盛妩的面上,同意送盛澜一层,盛明函也不太放心。 这倒不是担心祁朝川会对盛澜做什么,他只是担心盛澜那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会得罪了祁朝川。 盛澜扫了盛明函一眼,脸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淡下来。 她直接道:“但我不想跟你待在一块儿。” 盛明函一顿,如今他也总算感觉到,被一个人排斥冷漠的滋味是什么样子了。 之前一开始,自己不也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盛澜吗? 盛明函心下苦笑,妥协道:“那我让家里的司机送你去。” “我顺路送她便可。”祁朝川淡淡瞥了一眼盛明函,“还是说盛小总不放心我?” 盛明函:“祁总误会了,只是觉得太麻烦你。” “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算不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祁朝川看向盛澜,示意她跟上,“走吧。” 看着盛澜跟祁朝川上了车,盛妩咬紧了唇,目光幽暗不明。 她难看的脸色,连一旁的盛明函都看出了不对劲。 盛明函问道:“小妩,你这么了,不舒服吗?你脸色似乎不大好。” 盛妩心底情绪翻涌,她幽幽一笑,情绪不明地说道: “大哥这些天一门心思扑在澜澜身上,还有闲心关注起我来吗?我哪里都很好,没有不舒服。” 或许是她话语里,幽怨不平的情绪太明显,盛明函听后都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小妩,你平时不是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