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对了,报告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取?】 盛澜回道:【现在还不急,过几天我再去找你拿。】 她原本是打算明后天就去找秦沁的,但刚才盛明函忽然来了这么一招,盛澜一时间搞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此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后续。 至于跟秦沁说的那件事,就算晚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关系。 与秦沁结束了的聊天,盛澜把手机放下,从床上坐起身,目光看向房间中央的积木城堡,眼神冷淡幽深。 清幽的月色透过窗台,洒入房间里。 同在二楼的另一间卧室中,屋内的装修是温馨而华丽的公主风,精致漂亮的梳妆台,宽大的衣帽间,造型似花朵的柔软床榻,铺满地面的意大利手工地毯……无论摆设还是布置,无一不彰显着房间主人深受家中宠爱和重视。 房间的主人盛妩,此时正在打电话。 她眼眶通红,声音轻轻细细,与电话那头的人倾诉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无非就是离家许久的盛澜忽然回来了,她一回来便同父母大吵了一架,言辞激烈过分,甚至都把母亲给气晕了过去。 盛妩委屈地说道:“我那时看不过去,就想劝劝澜澜,可没想到她连我都一块儿记恨上了。朝川……我原本不愿意相信,网上那个散布谣言的是她,可是刚才她并没有否认……” 祁朝川把玩着手中的钢笔,冷淡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幽光 在不久前盛澜跟他说的版本里,是今晚她一回盛家,就遭到了盛国洲夫妇和盛妩的讨伐谩骂。 而如今在盛妩这里,却是说盛澜时隔多日回到盛家后,态度冷傲嚣张,将盛国洲夫妇怼得气火攻心,还用手机录下具有误导性的录音,扬言要发到网络上,让盛家的名声变得更加臭。 她们两人必有一个人说了假话。 同一件事,在这对姐妹的口中,却变成了完全不同的版本。 祁朝川尚在沉思,便又听见盛妩委屈地问道: “朝川……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被网上那些人谩骂吗?明明你只要出来帮我说句话就行了……” 盛妩之前去请求祁朝川,希望他帮忙处理网上那些不利于她的消息,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祁朝川淡淡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我的婚约也无需向旁人证实真假。至于你父母的事,我认为他们确实有错,既然做错了,那也该敢于承担并且改过,而不是将此事掩盖过去。” 盛妩闻言一怔,心中一阵憋闷难受,她不禁攥紧了手。 祁朝川这番话,显然根本没有要帮她说句话的意思。 盛妩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多天,却等来他这样一句冷漠的回答。 委屈与怨恨在心中翻涌,盛妩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那我就活该被那些人谩骂吗?我又做错了什么?就算真的是盛澜在这背后煽动了一切,故意引导别人骂我,你也无动于衷吗?” 明明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他为什么就能这样毫不在意? 祁朝川转着钢笔的动作一顿,眉眼森冷下来。 他冷淡的语气微含嘲讽:“小妩,订婚的内幕你我两家都清楚。严格来说,网上的爆料并没有假。你想要我怎么为你说话?说你并没有占据盛澜的便宜,顶替了这桩婚事,还是说你打算把未婚妻的位置还回去给她?” 盛妩闻言僵住,脸色泛出些许苍白。 她嗓音微颤,喃喃问道: “朝川……难道在你心中,换成谁做你的未婚妻你都无所谓吗?” 祁朝川承认得很直接:“没错,我只需要一个祁夫人,无所谓她是谁。” 盛妩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浑身冰凉。 祁朝川毫不犹豫的承认,也让盛妩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真的没有多少感情。 他之所以重视这个婚姻,只不过是他正好需要结婚罢了。 她其实早就隐隐有了猜测,但始终不敢承认。 盛妩也一直安慰自己,只要他们结了婚,祁朝川总会慢慢喜欢上她。 可若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就像现在这般,延迟举办婚礼,最终不了了之了呢? 盛妩越想越恐慌不安。 因为这件事情,盛妩失眠了一整夜,次日起来时,眼敛下的黑眼圈明显,面色苍白,看起来很是憔悴。 盛妩不想让盛澜给看了笑话,因此打起精神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遮住脸上的憔悴,又恢复了以往的端庄得体。 但盛澜一整天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