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丁堡,地下赌场的牢房内。 濒死的云千千,如一滩烂泥般躺在肮脏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 一只老鼠猛地从阴暗的角落里窜出来,径直从她的身上爬过。 破败的华贵衣裙瞬间被染黑,可女人却如没有知觉一样,仍然躺在地上,连声都没吭一下。 暴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早已不见。 掩盖在凌乱发丝下的,是一张可怖又憔悴的脸。 “怎么样?这娘们还是没钱还债吗?” 牢房外,一个外国男人双手插兜地走过来。 他嘴角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满脸的胡茬显得无比邋遢。 “没有,我们查过她所有的银行账户,这娘们现在穷的,就只剩下这副身子能值点钱了。” 看守牢房的小弟一脸奸相,贼眉鼠眼,恭敬地弯着腰和胡茬男说这话。 “是吗?” 胡茬男听后,凶狠的双眼不停在云千千身上扫视,如同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突然,胡茬男一脚踢在牢门上。 金属栏杆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云千千身体猛地一缩。 看到她动了,胡茬男才满意地点点头。 紧接着对一旁的小弟叮嘱道:“看紧点,别让她死喽,不会动的女人可卖不上好价钱!” 本来死气沉沉的云千千在听到男人说要把她卖了后,倏地爬了起来。 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来到牢门前,一把抓住了胡茬男的裤脚,带着哭腔祈求起来。 “吉姆哥,吉姆哥!别卖我!求求你,别卖我!我还有钱!我真的还有钱!只要你别卖我,我一定能把欠的赌债还上!” 一双灰黑的手,死死扒着胡茬男的西裤,生怕一个放松,男人就会离开。 “别碰老子,都他妈把我新买的裤子弄脏了!” 胡茬男满脸嫌恶,用力一脚甩开云千千的双手,就好像她得了什么会传染的疾病一样。 跌坐在地的云千千并没有放弃,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一个多月了。 这群男人每天对她非打即骂,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给一口饭吃。 等她感觉快要死了的时候,这些人才会拿来一些馊饭馊菜。 一开始输钱还不上的时候,她还仗着有泰勒在,对这些人的威胁压根没放在眼里。 毕竟对赌马这事她已经摸得门清,输钱只不过是一时运气不好而已。 只要有泰勒的内部消息在,等到下把开局,她肯定就能连本带利的全部都赢回来。 可这时,她却被赌场告知说自己的身家资金不足,已经不够入场资格,无法再他们这继续下注,而将她拒之门外。 这个事情一出,顿时急得云千千不知该如何是好。 后来泰勒告诉她,身为顾诚的未婚妻,她可以拿顾诚的个人股权来跟钱庄质押。 只要换取到足够入场的现金,他就能带她赢回本金。 不过就是暂时借用一下,等她赢了,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偷来的股权如数还回去。 既解决了燃眉之急,又能给顾诚增加资产,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不断偷用顾诚在爱丁堡的股权跟地下钱庄借钱去赌。 每次都想着这把肯定就能翻身,却每次都赔得血本无归。 最后她整整输掉了顾诚在爱丁堡,圣安格鲁斯,格拉斯哥的三座医院。 眼见窟窿越来越大,大到已经掏空了她的小金库都填不上的地步。 从亿万富婆,到欠债千万,也不过只用了短短半个月。 见目的达成,泰勒也不装了,他卸下了和善的面具,向她坦白了真实的黑帮身份。 并且泰勒还告诉她,自己压着脾气哄着她玩了这么多天,都是为夺取顾诚资产,而精心设计的骗局。 云千千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从那封信开始,她就已经进了泰勒下的圈套! 可一切都为时已晚,国际黑帮在国外有多猖狂她早就听说过。 泰勒把她抓住关起来,开始逼她还钱。 还扬言如果不还,就把她转卖到其他地方,去供心理变态的男人取乐。 他们贩卖人口,把女人们当成货物一样辗转卖到世界各地。 最后这些女人几乎没有几个能逃出生天活下来。 绝大多数都是被折磨致死,或者染上艾滋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