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笑提前6个小时就坐在候机大厅内,早上的飞机,她几乎是半夜一睁开眼睛,她就来到了机场。
她不能再等了,没有顾诚消息的每一天,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煎熬。
无所事事,每天只能靠着猜忌他是否平安和回忆两个人缠斗的回忆度日,这种日子太煎熬,她怕自己在不出院,可能就会疯掉。
不过相比上一次仓皇逃跑,这次她的心境完全变了。
上一次坐在这里,是因为要急切的逃离顾诚身边。而这次,她是要飞到顾城身边。
背后的伤口虽然愈合,但偶尔还是会隐隐作痛。
这种疼痛就如同有无数蚂蚁在自己的背上爬行啃食,说不上有多疼,但却让她无比烦躁。
“嫂子,出院以后,这个外用药必须按时涂,它可以帮助你减轻一些不适,让你不至于夜夜都睡不安稳。虽然我知道,你失眠的原因大部分都是以为老顾,但俗话说得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嘛,你也别太担心难过,先让自己好起来才是正经事啊。”
“我明白,你放心吧江淮,我不会糟蹋自己身体的。”
云笑笑站在公共卫生间的隔断里,用手艰难的为背后的伤疤抹着药膏,脑海里浮现的是出院前一晚,江淮不放心的叮嘱。
她没有把自己今天飞德国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每天都雷打不动来探望她的佟舟。
等她回到候机厅,正好赶上自己要乘坐的航班开始登机。
通过登机口,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云笑笑有些恍惚,如果上一次她没被顾诚叫住,如果她顺利的登机了,后面的故事会是怎么样的呢?
或许她会在麦奥尔堡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且能全身心地研究该如何报复云千千和云家夫妇吧?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因为爱情而放弃初心。
简直不可思议。
这一趟旅途行程时间很长,整整飞了一天,等她下飞机时基尔市已经入夜。
这里的人同上次她在这里时一样,人流量很小,空气很好。只不过这次只有她自己,如果在出现什么问题,就不会有人在舍命来救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顾诚近了一步,云笑笑双脚踩在基尔市的柏油路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这是她三个月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身体好像没有那么紧绷了。
机场出租把她送到提前就预定好的酒店门口,接待人员非常速度地为她办理好手续。
进到自己的房间,云笑笑放下行李后,拖着一把椅子来到门口,用椅背顶住了门把手,以防万一。
这家酒店是她查了很多相关评价后选择的,安全、干净毕竟是和她这种一个人在国外的独身女性。
寻人这种事,不是她着急就能有结果的,她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毕竟这是一场持久战。
第二天清晨,云笑笑就来到当地的警察局询问顾诚的线索。
“你和失踪人员顾诚先生是什么关系?”接待她的是一位有些年纪的老探长,一脸白色的络腮胡,穿着蓝黑色的制服,腰上还别着手枪和电棍。
“我是他的……好朋友,他的家里人都在医院里没办法来找她。警官,我想知道这三个月,就没有一丁点关于顾诚的线索吗?”
云笑笑焦急的站在接待台前,关于她是他的谁这个问题,她还是选择了以朋友的身份来过问。
老警探敏锐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好几遍,最后确认不是什么不法分子后,才缓缓开口:“也不能说是一点线索没有,至少我们当天夜里在顾诚先生失踪的海域搜索时,并没有见到他的尸体。”
“就这样?”云笑笑诧异地问。
“不然呢?你还想知道什么?难道非要我告诉你,他死了,尸体早就被鱼群吃了,他回不来了这种话,你才肯罢休吗?”
老探长费解的瞥了云笑笑一眼,拿起一旁盒子里的甜甜圈沾进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中,散漫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吃了起来。
“当天晚上没找到,不代表一直找不到啊?你们第二天没再继续派搜救队下海寻找吗?”面对不认真的态度,云笑笑很是不满。
“小姐,你的心情我们很能理解,但你也要清楚,海上搜救要多少人力物力,这个成本是很大的。当晚,我们已经帮助顾诚先生解决了那群绑匪,是他自己非要跳海自寻短见,这能让我们怎么办嘛?”
“什么叫你们帮顾诚解决掉了绑匪,维护社会治安,不是你们警察的责任吗?”
云笑笑是真的生气了,怪不得三个多月过去,什么消息都没有,合着这群警察之后压根就没在下海找过!
“是这样没错,但我们也不会浪费过多的民众资源,到一个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人身上,像这种跨境失踪案,我们一年会接到很多。住在沿海城市,偶有失足那都是不可避免的,谁也没有办法,要怪就只能怪这些人命不好。这位小姐,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