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市,华兴医院内,两方家族势力汇聚于此,几乎占满了整个走廊。 一门之隔的抢救室内,马晓天和雷南岳同时在抢救,气氛一度降至冰点。 马晓天的心腹郭聪紧皱着眉头,眼神中杀气满满,身后的兄弟们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不远处雷南岳的师弟房天明却是另一个风格,他的拳头落在墙上,手不见一点伤,墙反而被砸出一个个骨节大小的坑,可见东南武术协会的成员功底之深厚。 “妈的,我们老大什么时候输过?那臭小子叫什么?”房天明打破医院走廊的宁静,骂骂咧咧,声如洪钟。 “二哥,据说那小子是中原地区目前很有名的小中医……” “放屁!小中医能把咱们会长打成那样吗?再说,有这种能力的人,还会窝在小地方当一个村医?” 房天明的脾气很爆,二话不说就要召集更多的兄弟踏平黑山村。 郭聪过去拦住他,“房兄,咱们老大是多年的兄弟,如今被同一人打成重伤,这仇早晚要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人转危为安。” “好吧,郭兄,听你的。” “刚才主治医师说里面情况很不好, 你也听到了,我们务必找到最权威的医生来会诊,争分夺秒。”郭聪语气也跟着消沉。 房天明把手机拿出来,通讯录里从头翻到尾,海市王院长,川市李主刀,还有M国的医研所白人教授,全都是文明国内外的医疗界大咖。 一通通电话打过去,话还没说几句,对方就都匆匆挂了电话。 拒绝来徐州的原因五花八门,有的手术安排太多,有的最近身体不适,有的居然因为近期儿子结婚没办法远行,房天明最后气的破口大骂。 郭聪眼见所有希望都破灭,突然想起一个人,“我倒是认识一个医门的后人,医术了得,我试试联系他,不过他出诊的费用非常高……” “都什么时候了,多高也要叫过来,给我们雷会长看病是他的荣幸!”房天明狂妄自大道。 “出诊一次一千万,不算其他费用。”郭聪说。 房天明的嚣张气焰顿时熄了火,出诊费加上治疗费,没几千万是下不来的。 东南镖局是个快要瘦死的骆驼,虽然骨架很大,还不至于一命呜呼,但是一下子拿出几千万还是肉疼的。 东南武术协会更是如此,以前他们还 能靠着收徒或者替人平事捞大钱,现在日子不好过,也是在维持,几千万出账这种事房天明根本不敢做主。 突然,抢救室的门被紧急推开,“快点让家属签病危通知书,病人随时有生命危险!” 马晓天和雷南岳的老婆孩子都在国外,马晓天唯一的儿子虽然留在了国内,但此刻也是在手术中,所以签字的责任就落在了郭聪和房天明的头上,白纸黑字就摆在他们面前,必须签。 两人硬着头皮给各自的老大签了病危通知书,收笔时却更焦虑恐慌了。 “郭兄,这医院水平不行吧?” “我也感觉不妙,咱们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我这就联系那个医门传人!”郭聪当机立断。 郭聪的电话打给了陈华清,那个他所谓的医门传人。 陈华清那边听到了郭聪的紧急请求后,临时加价,直接把出诊费上调到了两千万。 “陈医生,出诊费不是一千万吗?” “你那边是两个人,自然要两千万。”陈华清理直气壮。 郭聪已经被逼的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好!我马上给您准备包机!” “我给你发一个账户,两千万千万只要一 到账,我这边立刻上飞机。” 挂了电话,雷家和马家马上各自划了一千万到陈华清的指定账户上,随后包机当天晚上凌晨就把陈华清接到了医院。陈华清连个工具箱都没带就两手空空的来了。 “陈医生,你这……空着手就能救人吗?” 陈华清清高的很,直接甩给他一句话,“医术高超,再多的工具都是累赘。” 郭聪先把陈华清带到了马晓天的病房。 “你们谁都不能进来,在门外等着!”陈华清嘱咐。 陈华清走到病床前,先是号脉,然后又翻开了眼睑,最后用手掰开马晓天的嘴,查看了舌苔。 基础的探明步骤结束后,陈华清开始查看身体暴露在外所受的皮伤,手脱臼的情况已经被院里的医生接好了骨头,但被掰断的手指缺残缺的被包扎起来,纱布上殷红一片。 这家伙真是被折磨好惨啊! 陈华清一边检查一边发出感叹,随即检查到了马晓天的前胸。 看了一眼后,陈华清发现了马晓天胸前的一排肋骨全断了。 一番检查下来,陈华清的眉头越皱越深,甚至还有些迷茫。 好几分钟,他都处于呆滞之中的迷 惑不解。 看得出来,马晓天的伤势很重,无论是已经断了的手骨,还是胸前断裂的肋骨,若是处理不好,随便哪一处的伤情,都足够让马晓天往后余生痴在床上。 好在这里的医生也不是吃素的,这些断裂的骨头都进行了专业的处理。 照理说,人是救过来了,可是为什么他探过了马晓天的身体,却发现他的生命体征非常的弱。 弱到了近乎于一口气上不来,随时都有可能去见阎王的程度! 照理说,这样的伤势不应该会出现体能出现濒临死亡的征兆,但实际上,却又是如此的不容大意。 否则,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只是,马晓天真正的伤势是什么?? 陈华清想了又想,却是找不到答案。 再拿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案,马晓天必死无疑! 陈华清一念至此,双腿发软,浑身冒出了冷汗。 他有些后悔接下这个要命而又棘手的事情。 眼下,他收了人家两千万,如果现在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