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袁谭不由一阵抗拒。
整个青州军营都面色凝重。大敌在临,已至边境,只能用命守了。
而此时的许都城下,几方人马已然汇合。高顺将兵马驻扎于十五里外,带着曹性急来拜见吕布与吕娴。
“主公,女公子!听闻惊变,顺甚为忧心,幸而无恙,否则叫顺在彭城如何是好?!”高顺是极忠心的人,当然说话也就不怎么见外,看着吕布语重心长的道:“主公,若能戒急戒躁,或许并无此间事,此事若非女公子及时赶到,便是顺等部将长了翅膀也无法援急,倘主公有失,叫徐州上下,如何办!?根基动荡,必入紊乱,主公也须知如今为一方诸侯,当为千金之躯,岂可如此冲动?!”
吕布默然以对,嘴角微微抽了抽,心中腹诽很多,就这性情,一万年也不改。每每劝人都像是亲爹一般的惦记于他。时时教谆,叫吕布有时候就特别的不耐烦。所以以前的他,是真的喜欢高顺,但也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最怕的就是被他念。所以他行事,一般都把高顺打发的远远的,虽然倚重,但真的经不过这样的规劝。
“高将军所言甚是!”吕布虚心的道:“布往后一定戒之改之!”
吕娴与曹性在那勾肩搭背的窃笑,吕娴哈哈笑道:“高叔父,我爹你还不知道吗?!当下忏悔,以后还要再犯。周而复始,循环不休也!”
曹性在那闷笑,大约是觉得这话实在好笑,想忍没忍得住。他真的不想笑,真的,笑主公这难免不尊啊,是不是?!但笑与放屁一样,忍是忍不住的。
吕布黑线,对于女儿拆自己的台,他也不生气,只是一笑置之,搭住高顺的肩膀,哈哈笑道:“你来的正好,来来来。我们喝一杯!”
说罢拉着他就往帐中走。高顺无奈,本还有话要劝,奈何实在挡不住吕布的热情和转移话题,只好随了他了。这么多年了,他也习惯了吕布这德性了。不过见他无事,还是老样子,这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之前是真的很担心他出事!
“高顺,你,是好样的!”吕布道:“生了一个好女儿,巾帼不让须眉,真是有布之风也!哈哈哈……”
曹性跟在吕娴身后,差点没被笑死。听了这话,笑的要在地上打滚。
这话多叫人误会,若叫高顺夫人听了,会咋想?!
高顺对于吕布的口无遮拦也是习惯了,虽有点无语,但还是道:“二娘能名震江东,俱都是受女公子影响,若非主公之风范可以效仿,她岂有如今?!”
高顺语气中既有点无奈,也有点骄傲。
“确实如此。”吕布连连点首,笑道:“我听娴儿说,那孙策的妹妹孙氏,便是有英豪之志,却也被人压着,只能屈于闺阁之中而不能出,女子也为强,若是被束于闺阁中,岂有成名之时?!可见叫女儿施展才能的魄力也并非人人皆有。就冲这一点,布与汝高出江东那些匹夫多也!”
吕布大笑道:“江东虽出豪庶与英杰,却不及中原人的疏阔,哪及你我,如此包容!江东有此之败,也许就是此故,若是能叫女子出战,也许都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哈,那孙氏,也只能落得个联姻的结果……”
高顺失笑,当初女公子不也差点……可见,命运这东西,其实是实力决定的。倘吕布没有今日之成功,自身都难保,更别提联不联姻了,恐怕连联姻的资格都未必有!
“提及这孙氏,顺出彭城前,听闻已将送她速往徐州来……”高顺道:“也不知道真假,不知是送来和亲,还是何故?!”
吕娴听了一乐,道:“老爹怕是又要纳美了。”
吕布一噎,脸色有点古怪,他喜欢娇美的小娘子,可不代表喜欢弄刀弄枪的那种厉害角色。自个女儿若这般,这是很好。但是,这一类为小妾,这就很如哽在喉,难道以后一见面就先上演一番全武行吗?!
见他一脸苦相,挂在脸上,吕娴哈哈大笑。
“我儿少揶揄为父,就更好了。”吕布无奈的道。
吕娴拉着曹性坐下,各将也都喜气洋洋的回来了,见了面,少不得要饮一回酒,将这前困谷中之险急,一一回忆复述一遍。听的曹性与高顺只觉惊心动魄。尤其是吕娴的从天而降,仿佛神迹,很多将领光提起都已经双眼放光!
曹性看向吕娴,他是信的,他手上的弓与望远镜,至今仍是神器。就算徐州名匠一直在仿制,也始终达不到这个水平。曹性可爱惜了,没事就擦上一擦,睡觉还要抱着。
“女公子果真能飞天?!”曹性小声道。
吕娴笑道:“是他们略夸张了些。不过是借助外力,这世间哪有神力。这话自己说说别罢了,别鼓吹这个。所谓鬼神之道,是兴起之道,也是覆灭之道。若是能有神异而成事,当初的黄巾早已经成事了。”
曹性很快冷静了下来,道:“对,不错,此事还是抹去淡化为好。”
倒也不必刻意的抹去和淡化,而是徐州本身就有一套班底,可以传奇,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