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什么,比如忏悔的话,然而,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他有点黯然,吕娴道:“老爹虽然鲁莽,可是,我作为个人,我有这样的父亲,心中着实骄傲!”
她主动抱了一下他,道:“纵有牺牲,可是我们父女齐心,天下何人是我们的对手。今日我们没有死在这里,他日,众诸侯,谁都敌不过我们。只能俯首称臣!”
吕布点首,跟着他的人,是一条心,这种忠心,让他十分动容。以往带兵,从没有带过这样一条心的兵。哪怕他犯了错,也依旧无有怨言。
这样的兵马,对他来说,无异于震憾。
他知道,他以后要对这些人更慎重了。每死一个,他都心疼。
这些人,是他的兄弟,不仅仅只是部下。
因为他担心吕娴的心,他们也是感同身受的!
不因受挫而忏悔,不因生离死别而怀疑往前走的心。这才是牺牲的意义。他终究与以前很大不同了。至少面对伤亡,他不再颓废。
一个接一个的上来了,都十分欣喜,道:“女公子!果真是女公子!”
“情急之时,不必多礼。”吕娴道:“我们分头行动,你们继续将底下人接应上来,我与父亲先行下山去与虎威军汇合,曹军不灭,终究是大隐患。”
众人微凛,道:“是!”
“小心余下曹兵,”吕娴道:“夏侯惇不知是死是活,若有余力可搜索一二,若活着,格杀勿论。若死了,将他切碎了扔下去!”
吕娴说的淡定,却足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众人找到了主心骨道:“是!”
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会遣人来支援你们。”吕娴道:“若情急,可用此号角。吹响既可!”
众人接过口哨,郑重的点了点头。众人想要跟随,护着吕布与吕娴,吕娴却拒绝了,目标太大,反而不利行动。
吕娴便拉着吕布要下谷去。
“老爹,把你这花花绿绿的衣服扯了吧,这个时候了,巴不得告诉别人,你就是吕布吗?!”吕娴道。
吕布露出痛苦面具,不过也二话不说,将头上的鸡翅给扔了。脱下花红柳绿的衣服的时候,仿佛丢弃的是整个节操。一副不舍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吕娴拉着他就走,一面警惕,一面赶路,手上握着一把弩,道:“爹怎么会来这里?!”
吕布便捡重要的给说了。
吕娴听了十分感慨,吕布进步很大啊,进邺城而弃美人,弃财宝,这个素养,真的没话说了。纵然有小节不美,然而这个大的方向是没错了。重点是除了自己的事以外,他肯听司马懿的,这就很令人惊讶。
吕布现在很让她刮目相看。
而且,为了自己,他能说放弃邺城就放弃,这个决定,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虽然蠢笨,可是,也是情真意切。
这份心意就不是所有人都能有。
这个老爹啊,注定是要人操心的人了,以后少不得要盯着些。不要他死的不明不白,被人坑。
吕娴不忍心说吕布,反而夸他,道:“父亲虽然骚操作不断,然而这份雄心,便是齐桓公在世,也不过如此了。父亲以后之功业,未必比小白差!”
“果真?!”吕布一听这夸奖,一扫沮丧,兴奋的不行,道:“若论功业,布不及小白,然而,若论勇武,小白也不及布!”
夸他几句还喘上了。
吕娴忍俊不禁。吕布是个直性子,此时此刻哪里还记得问她怎么来的这里?!只一路不住的说曹操奸诈,故意放出不少虚假消息来坑他。一步步的就是为了诱他进这谷中埋伏。若不是娴儿早知,布已死于其中矣。
“郭嘉为父亲用心之长远,令人侧目。”吕娴道:“如此之仇,岂能不报?!待与虎威军汇合,我们父女且一并攻进许都去与郭嘉算帐,如何?!”
吕布大喜,道:“果真?!”
“还能有假?!”吕娴道。
吕布道:“去,一定要去!”
若叫他一个人去,他还心虚虚的,不敢去。怂的慌。但若是有吕娴在,他就放松去了,进许都有什么可怕的?!便是入刀山火海,他也敢去捞一捞,趟一趟!
他略疑惑的道:“娴儿大军现在何处?!臧霸呢?!”
还大军呢。
吕娴乐道:“在黎阳,想必此时已进冀州!”
吕布吃了一惊,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道:“娴儿竟未与大军在一处?!”
“嗯,分头行事。”吕娴道:“郭嘉设下计策埋伏于父亲,我又怎能坐视不理,故来救父亲要紧。破盟友之敌,更为紧要。郭嘉计策百出,必不止一计。父亲单独行动,我怎能放心!司马懿不肯舍邺城,只能我舍前线之功了。无妨。待我们父女接了天子,天下定矣。”
吕布听了果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