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求贤若渴,又多番盼子远至,若子远能有功劳,曹公必喜不自禁,焉能委屈子远?!必委以重任。切莫将吕布那等小人与曹公对比啊,实在无法比……”程昱道:“将子远在吕营的遭遇与曹公对比,可就污辱了曹公了……”
许攸若有所思,道:“确实是没法比。”就个人魅力上,曹操的个人魅力实在是超出吕布太多!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许攸道:“曹公之魄力,魅力,我信他必不会如吕布般辱我,欺我,诈我,利用我!”
“自会如此。子远与曹公是旧交。这是何等的情谊?!况已盼子远久矣。”程昱再加一把火,道:“旧识去投,焉能不许以高位,善待旧交,便是善待天下人心啊。子远若能以才辅曹公,必有一番成就!”
许攸咬着牙,心道,司马懿已经离开了邺城,恐怕已经直接乌巢去了。
如果他现在还拖着,拿着乔,不说出乌巢之重。只怕被司马懿夺得了先机,他一直隐到现在未发的本钱就得不到真正的用处就要被人截胡而死了。
所以,哪怕许攸想捂着,捂到利益最大化,然而,时势也捂不住了!
许攸虽不甘心,还未得到程昱的许诺和曹操的首肯,然而想来想去,的确不能再等了,如果不能让曹氏集团得到他们真正想要的,恐怕他这个信息也没了用处!
虽然他极想要得到承诺,但程昱说的也不差。对比起吕氏吹破天的虚无的承诺,也许一个还未得到奖赏的结果更重要。
毕竟有吕氏阵营恶果在前,许攸也不再犹豫,道:“乌巢!”
“什么?!”程昱瞪大了眼睛,脑子里突的炸开了,乌巢,是乌巢?!
他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都未必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为他知道许攸贪得无厌。但不料许攸毫不犹豫的说了。
是了,是他刚刚说司马懿已离开邺城的事有了效果。
尽管理智是理智,可是,在情感上,他已有着巨大的震惊和狂喜,抑制不住的喜悦不住的涌上来。
只要,只要拿住了乌巢……
许攸这个人很冷静,反正都说出来了,也没必要再端着说什么奖赏和好处,功劳之类的了。
他道:“当务之急,是立即派兵秘密前去奇袭乌巢!倘能功成,可比司马懿占得先机而破败袁绍。”
“自当如此,可惜不能亲去,身边又无大将可用!”程昱道:“也可与许都写信去,但唯恐泄漏军机,再加上一来一去的只会误时间。既已知乌巢是屯粮之所,应当机立断才是!子远稍候,事不宜迟,昱立即便去安排兵马前去,一刻不歇,尽量赶在司马懿之前。倘得幸能成,信与许都与主公,也能等到消息而置袁绍与死地,大功尽可得也!”
许攸道:“且慢!”
程昱停住了脚步,道:“子远还有何议?!”
“倘急行而去还是被司马懿赶了先呢?!”许攸道。
见程昱若有所思,许攸一笑,是有这个可能的,但他已来了曹营,有些事情就必要最大化的利用,他便道:“素闻汝也有几分智才,不料也是个急而易出错的。如此良机,倘若司马懿赶先,你就素手无策了?!”
“当然是曹军全军合力驱兵拿下四州,”程昱道。
“倘司马懿赶先,攸可助大人拿下冀州!司马懿兵力不多,一去乌巢,冀州便空虚,只有淳于琼的兵马,纵然兵多,可前线若败,他焉能不慌乱?!大人可双管齐下,做两手准备。若能赶先乌巢更好,若不能,转道立即攻打冀州,冀州唾手可得也。”许攸道:“抄了司马懿的后路,叫他为曹营作嫁衣裳,再断了他的后路,叫他死在曹袁军马之间!”
这得多恨呐!这小人不知在吕氏那里曾受了多少气,竟恨成这般模样!程昱想。不过许攸所说,的确在理。这小人也不知盘算多久了。因为早知,所以才盘算的早。所以军情极重要,一旦知情,这应对,就反应显得比他快多了。
不过程昱还是一副谦虚受教的模样。
“徐州兵马再强,也远及,吕布远水救不了近火,这可谓是天赐良机……”许攸笑道:“大人一关卡住兖州,叫他们不能汇合,一头又能堵住袁军,拿下冀州,又能灭司马懿。此次若有大功,大人当有首功也!”
程昱大喜,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谦虚的笑着道:“不敢当!倘谋能得成,子远之功,方为首功也!子远之事,昱必定在信中提及,并与此事之要一并传回许都去!”
许攸果然露出喜色。
程昱握着他的手,道:“子远可要好好养伤,若进冀州,昱还要靠子远为我出谋划策。曹公之业,全赖子远,万务养好伤要紧!”
许攸露出自得的表情,道:“若为冀州,必出全力。”
程昱安了他的心,便火速的出来了,一刻也不耽搁,调来刘岱道:“汝领五千精英轻骑潜入冀州,直奔乌巢,若能成,便烧杀之,可得首功。若不能成,调头回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