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折损,几乎全部覆没的回来的,哪一个不心疑?!
尤其是今天晚上的这样的情报,哪怕兵士们是听不到具体的,然而只寥寥数人一身血的回来,没人眼瞎,连这个也看不见!
军中上下自然也都惊疑不已。
他们甚至开始想象赵云是一个怎样的长着三头六臂的能力者,是怎样的一个强悍的人,以至于每一战,都能以少胜多,甚至还神龙见首不见尾。
赵云,如同龙游于云,不见其形矣,可见如是!
诸将察觉,忙去斥责驱散,然而人心里的疑,又怎么能因为闭嘴而停止呢?!反而更以为军中上下忌惮的不行了!
袁尚对于军中之心也颇有了解,哪怕平时不怎么注意,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万分注意的。人心之溃,如同江堤,在已经突然有了裂缝的时候,就需要更加注意。
如果是毫无迹象时,也无需在意,因为那时,自是固若金汤。
斥侯将军中之事报与,袁尚听的心烦不已!
这种流言一旦出现,又不能小题大做,否则,疑心只会更多,也并不会真正的完全停止!
“将军,”那战将还在,伏在地上,见无人了,才屈枉道:“先锋主将尽力而死,绝非逃避无能之辈,还请将军明察!”
“我自知之!他尽忠而死,待尚回冀州,定封赏他的苦劳,善待他的家人!”袁尚道。
战将心中一松,道:“多谢将军!”
“你速起来!”袁尚道:“先去处理伤口,再带人去将外面散落的兵马都带回来安置!”
“是!”战将应了,道:“末将可以助各位略寻一寻赵云的所在!”
“此便更好!”袁尚道:“去吧!”
战将心安不已的退下了。
心腹谋臣进来帐中,道:“将军此时所做甚善,当以安抚人心为主!”
袁尚道:“军心已动摇,先生以为,可有计解?!”
“唯胜可解!”心腹谋臣道:“赵云不好对付!还请将军细思。万万不可大意!”
“何止是不好对付啊,简直是棘手!”袁尚头痛的道:“当务之急,是先寻到他的人马所在!”
“将军还需让军中上下备战要紧!严防各营!”心腹谋臣道。
袁尚心中一突,道:“……难道赵云还会先发制人,敢攻我大营?!自寻死路?!”
心腹谋士不说话了。
袁尚却低了头,道:“赵云此人,的确不比寻常人,不可以寻常胆勇之气度之轻之!”
想一想这一路赵云所做的事,他是真的有胆色,只区区这点人马,把他们袁兵打的团团转?!
也许,他是真的能,也是真的敢攻他的大营!
袁尚急命亲兵进帐,吩咐他们去传话,叫全营上下立即准备战备,以防有人攻营。
待全营都去安排了,袁尚才来回踱步,不能心安!
心腹谋士其实明白,袁尚担忧的正是援兵,而有多少援兵,谁都不知道!
也正因为不知道,才更叫他心里犯嘀咕,再加上赵云还不知所在,袁尚怎能不急?!
只是眼下,只能静等后面的斥侯消息,除此之外,现在是顾不上的。因为这确实只是猜测!
袁尚却十分忧虑,倘若有两方夹攻,可能他的处境,真的很糟糕!
然而,他却不能退,这显然,才是更糟糕的情况!
袁营扎下营来,到处都是火光燃着,光看着都觉得温暖。
“天亮了……”祢衡喃喃道,心里急的像火烧一般。
他盼着盼着,赵云终于回来了,道:“袁尚营地中都有戒备,而且出来探查的人更多了!”
“在他们找到我们之前,要先发制人!”赵云道:“敢问先生,若是突袭,我军可有胜算?!”
“将军以为呢?!”祢衡道。
赵云摇了摇头,道:“敌众我寡,敌又有备,想要突袭而有大杀伤,难矣!”
祢衡道:“只穿过,而不袭击,可矣!”
众人都看着祢衡,听他道:“现下不知女公子是否在,又没联系上,冒然攻击,只会陷入被动,不仅暴露了自身,还恐有所损伤……与其如此,不如先穿过去,先夺路走,袁兵此时扎营,反而不好急追,待他追来时,我军已争取到时间矣……再做打算。若遇女公子,一切可解。若不遇……”
祢衡指了指一个方向,道:“到这里去,这里是一座小城,有城墙,足可抵一阵!”
“只是曹操肯叫我们进去吗?!恐怕曹军不好说话!”诸将道。
“不好进,便夺进去!”祢衡道:“我军必须进去,此时粮草告罄,若无补给,再跑也是跑不过的!”
这个时候想抢袁尚的军粮,他们也没这个时间了。
诸将对视一眼,道:“可!”
便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