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去跟着吕布往许都去了。遂虽无功,但也有苦劳。倘若吕布果真来助马腾,还请钟大人往许都去信,能获得更多支持,方好!”
“自应如此!”钟繇道:“事关全局,岂会弃此而不顾。韩将军只放心便可。吕布必不来,若来,曹丞相绝不会坐视不理。只安心便是!”
“那遂便全副托付钟大人了!”韩遂道。
钟繇自然与他客气一番,这才送他出帐。
“大人,韩遂已生退心,恐怕此时忧惧吕布前来,必不肯再尽心。”左右对钟繇道。
“这本也是常心。没什么值得怨怼才是。谁人不惧吕布,韩遂此时有自保之心,也并不意外!”钟繇道。
这韩遂也不是笨蛋,他的确是想要马腾的地盘不假,是要分个胜负来,但他更知道,当马腾真的得了大筹码,而他从曹操这里得不到更多支持的时候,他会往后退一步,哪一个是傻子,只顾着往前冲呢?!
往前冲的小卒子,只有死路一条。
韩遂其实更是知道,曹操是巴不得吕布来西凉的,分去了他的压力,管他韩遂死不死!
所以韩遂也没有真正的坚定的立场,要真是如此,曹公不出兵助他的话,他转首就能投靠吕布。
对这样的诸侯,是要给与好处拉拢的,是要斟酌着给与支持,既又威胁,又要拉拢的,否则,他怎么可能会不叛?!
这就是现状。这与忠心是没什么关系。
多数人的立场,也是摇摆不定的,真正站的还是自己的得失。
抓住了韩遂这个心理,其实,再给与好处,他肯定还是投靠着曹操的。
“吕布若与马腾结盟”钟繇道:“事情的确不好办了!”
“何不杀张杨一人,毁去三人之盟?!”左右道。
“积极行事,成与不成,恐怕不好说!”钟繇道:“吕布不值当什么,只是那司马仲达,此人心思深不可测,虽年轻,然而他若要保张杨,想要成事,十分不易!”
左右道:“司马懿也未曾行过什么大事于天下,大人何必多患之?!他跟着吕布,整天如妇人一般,前前后后的劝着跟着,解围着,但凡有几分气性,岂能忍受?!”
“汝等岂知他?!此人若能忍呢?!”钟繇也感觉到棘手。
只是自己伸不了那么长的手,如今也只能尽力的安抚着韩遂,然后牵制住马腾,为许都分忧而已。
韩遂心中不快,到了自己帐中,闷闷不乐!
左右战将皆劝道:“何不趁马腾不在,多番攻打,必有所成!”
韩遂道:“曹丞相未尝没有借遂消耗马腾的同时,也消耗遂的心思。本来若有曹丞相助力,与马腾争些土地,分个高下,也无甚要紧。只是马腾若有吕布为后援,便是遂也不得不思虑清楚!尽力而为,尚且不能立即争个高下,又何苦争的如此的卖力?!眼见曹丞相兵力皆在官渡,也无有多少援来此,若是争下去,争得了,也不过是为曹相解忧,若是无有争得,最后消耗的却是我们。况且,就算马超不在,想要立与马腾争个高下,又谈何容易!?且不如稍安一瞬,看看再说。如今之局势也不明朗。就怕这边真的逼紧了,吕布真的要来西凉掺合一脚!”
西凉旁的没有,马多啊,他要来抢,呵,别说他干不出来。再则又有马腾引狼入室,那可真是
所以韩遂也略怂,想缓上一缓,并不想这个时候把吕布引来!
诸将听了也是默然无语,主将尚且怂了,更何况是他们。
虽然嘴硬,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吕布如今的实力是真的挺让人害怕的。
尤其是孙策还折进去了!
此事,他们全都知道,却默契的没人提及。但没有提,恰恰代表他们心中这件事的份量很重,极重!
重到也不得不重新思虑一些东西的程度!这叫忌惮。
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反正韩遂是将攻势给放缓了下来,没有打的那么急了,当然也没有退兵,而是三不五时的骚扰一下,然后命斥侯多番去河内打探消息!
吕布到达河内的速度极快,张杨十分欣喜,带着人亲迎三十里外来接。
望眼欲穿,远远的看到尘土飞扬之时,张杨激动的几乎要热泪盈眶。
“来了!”张杨坐在马上,垫着脚尖,浑身绷紧,恨不得要把眼睛瞪出去看清楚吕布的身影!
他身后除了少数部将也神情激动以外,其余诸人,都不露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露出十分微妙的神色,那神色之中,有点不屑,还有一点说不清的恐惧,想掩饰都掩饰不住的那种。
踏踏踏!
铁蹄之声,竟整齐的大地都随之震动一般,令人心魂震动。
张杨竟是拍马上前,带着少数部将急不可耐的往前去迎。其它人迟疑了一下,想了想,为免扎眼,也都跟上!
“奉先!”张杨红着眼睛,拍着马急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