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府上怕是被看严了,他连出都出不来,只能在府内自己喝酒骂人。
如沮授者,只怕无数。
还有那些袁谭的亲信,可也不是善茬,能甘心被关?!必是怀恨在心!
审配是想守住城,所以严,但问题在于,人心不齐,这严到了过份,可就容易积累怨恨!
人的怨心在重压之下,一旦有了机会,是会炸的,一定会反噬。
若是不能反抗便罢,若是有这个机会呢?比如吕布兵临城下,又袁氏兄弟等全都在外,这些人会不会坑审配一把,把城门给开了,用这大祸,弄死审配,击垮袁尚集团?!
能!
许攸太了解袁氏集团的尿性了,为了争权,自毁城墙的事,做的出来!
许攸心中一松,眼睛便是一亮,有了!
一切皆可迎刃而解,甚至都未必能用得着自己出力,只需要自己在后稍微推一把,就足以成事!
许攸慢吞吞的喝了点茶,就觉得吧,这茶喝多了,太咸!
唔,也不怪现在这茶艺,主要加的料太多,喝多了是真的咸。
时代所限,物质资源不丰的情况之下,在现代易得的盐,什么调料在古代都是要费重工才能运至的,所以很多就很珍贵,而喝茶是一件雅事,所以,什么珍贵都要往里加点,以至于茶艺的确是一项可以欣赏的美事,像插花一样,过程很美,但是茶的味道,就
也就图个奇字。茶是真的不好喝,什么味儿都有。
喝的多了,还是得饮水解渴!
许攸喝了点就不喝了,这嘴里吧,咸,这心里呢,则是有点澎湃,心潮汹涌,是那么马上要干出大事,时来运来的狂热!
投机份子嘛,多数都是这个德性。说小人,谈不上,因为他做的事,是人性,人性多数如此!
他这个人,最令人厌恶的在于贪。
其实贪,也是很多人的通病,但有些人表现的就很智慧,至少不会表现的太明显,惹人厌。
但他不是,嘴太伤,功劳要挂嘴里,不停的说,胁恩求报,要得到好处的回报,就显得太低端。
其实,有时候不要回报,才是最大的回报。
只不过他是不懂的。就算懂,也藏不住心里的那颗贪心!
他要投资吕布,并且要得到利益的最大化!他的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而此时的冀州,哪怕审配管的很严,也依旧挡不住众口烁烁的讨论声,说的正是孙策之变。
入耳所及之处,都在议论这件令人惊骇的大事!
就连审配与沮授也有所耳闻。
审配还是挺淡定的,他虽然更加忌惮起吕布父女来,但是因为自身实力的强劲,倒也没有显得太焦躁。重视是肯定的,但也不至于乱了分寸。
只是沮授就不同了,他每日要饮酒消愁的人,听闻消息以后,竟然一滴酒都没沾,当然也没再骂人,本来喝醉了就要骂人的人,今儿出奇的竟然一言不发!
他出不去府,只能寻人与同僚递话,将这件事,传达到了狱中的田丰!
田丰虽然下了狱,但不至于像那种没有根基的人一样在受罪。狱中是脏乱差,但他除了没有自由,也没有受到苦头!
只是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大好,没有自由。每日里也没人来看他,他就更为焦躁。
人在焦虑的时候,担忧的时间里,如果没有人与他解忧,心理上的确是有点问题的。
今儿等到这会子,没等到前线的消息,却等来这么一个消息,田丰直接在狱中震惊了,呼喘着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天下皆惊!”来人官位不怎么高,但胜在有一片赤诚之心,若不然此时也不会冒险为沮授传话。
“休矣!”田丰急的眼睛红了,道:“灭冀州者,吕氏也。败袁氏基业者,审配也!此贼误人,误人啊!主公知道了吗?!”
“此事如此重大,怎会不知?!只怕是前线先知,冀州后知。”那人低声道:“就怕此事动摇了人心,审正南在冀州若震不住人心,人心若因此事而散乱有了叛心,又无袁三将军在此震慑,这城若是有奸细等投诚,这”
若是有这样的人,审配真的能拦得住人心离散吗?!
田丰一听,竟是潸然泪下,悲从中来!
若是此城破,审配便是殉城,也不足以赎其罪。
田丰急道:“代话与审配,让他速叫袁三将军回来!此事极大,要速去!”
来人却是摇了摇头,道:“如今审配对人讳莫如深,想要递话与他,极难也,别说是下官,便是沮大人,也休想递一句话到审正南面前去沮大人如今已经被变相软禁在府内了。主公虽没发话,然而审正南,此时大兴牢狱,趁机铲除异己,谁的话也听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