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平的仆从道:“可拔针了!”
吉平忙将病人身上的针一一都拔了出来。
“如何?!”吉平一面给病人切脉,一面道:“感觉可胸闷?!呼吸可顺畅?!有何感觉?!”
病人道:“身上轻松许多,仿佛头间的滞胀沉重消散了一些。”
“这就对了,”吉平切完了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写了个药方递与仆从,道:“一日一副,一早一晚煎服,按时给他服药!”
仆从应了。
吉平笑道:“是输是赢,只看你我二人的了!”
华佗只笑,也不看他开了什么药方,只是自信的笑。
他华佗一世英名,一向孤傲的很,若是输与这个吉平,哼,那他也就虚担了这传世的英名了!
输,那不可能!
过了三日,弟子们都来轮流给两个病人切脉,这个切一切,那个瞧一瞧,看一看。
然后讨论道:“……这日之前,区别还不明显,今天感觉有点区别了。师父的病人,好的快些,吉先生的慢些,但是内调稳妥许多!”
“师父这是还没有给病人内服调稳身体,吉先生却是同时进行的,所以才好的慢……”
“唔,这,谁输谁赢啊……”
“师父的这个病人外伤已经完全消炎了,看样子根本不会再化脓或感染,后续再跟进补内也更容易些,精神也好很多,吉先生的病人的外伤还在敷药呢,没有半个月,恐怕不会好!”
“不过比起一般的大夫已经很强了,一般的大夫至少要一个月到三个月才能治好,而且还可能会出现糟糕的状况,这样已经极好了……”
“是啊,虽然外伤还在,但是内里却是调理的特别和。”
……
众弟子得到结论,吉平就是稳,内外兼顾的,但是华佗不是,华佗是先去病灶,等消了炎了,好的差不多了,病灶没啥事了,这才开始内治。
这两个人的风格差异还是很大的。
弟子们的议论,吉平不是听不见,他也不禁陷入苦思,认认真真的对比了两个病人每天的诊脉,第三天以后,华佗才开了内服的中草药给病人喝。之前吃的只是消炎丸呢。
然后,华佗的病人,八天以后,已经好了八成了。
吉平就彻底的不说话了。
倒也谈不是震憾,就是心里挺惊讶的。
他似乎是想拼命的找出华佗的药太求快,以至于伤身体,但是把脉也没把出不妥来,这心里就难免有点闷闷不乐。
然后就也没说什么,等到两人都好了,吉平才请华佗喝酒。
两人坐在小小的院落里,吉平道:“领教了!我服输!以后在这儿,任你驱使便是,反正我吉平也已无处可去,又不愿意去侍候什么达官显贵的受气!还不如在此处受你的气,也能学到各种各样的本事!”
华佗哭笑不得,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损自己!
他道:“其实有些我也需要向你学。我也有我的缺点,我在于躁,在于急,在于急求成。”
“这我倒是赞同,也需要批评你,你,行医太况,当然是越快去除病灶最好!”华佗道,“不过我承认,我的确是太愿。
“我既输了,就认你为师!”吉平道。
“甘心吗?!”华佗道,“若是勉强就算了。心不甘情不愿的,我可不敢教!我看还是免了,你就在这里当老师就行!”
吉平皱了眉,道:“听你的意思颇为嫌弃,是不想收我?!”
“你就是多心,”华佗笑嘻嘻的,却是毫不避讳的道:“只是我的这一套医学,对你原本所学的是一种冲击,若是你有一个对抗的心态,排斥的心态来学,又有什么用?!我的新医术,新医学,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你若反感,还不如不学……”
吉平便不说话了。
“看吧,我就知道你心中的疑虑未消。”华佗道:“你也别勉强了,也千万别为难我,我可不想以后逮着你骂,然后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你也不想因为认了我为师,结果被其它太医世家逮着骂吧?!”
吉平一听,还真是心有余悸。
“你我二人便为师友,既可。”华佗道:“让我以后骂弟子们也轻松点。”
“也行,多谢!”吉平的确是拉不下这个脸真的认输当他弟子。他也是要脸的人。
可是这样吧,又显得自己耍了赖皮,心里便颇不自在!
二人无言的饮了一杯酒,吉平道:“你的新药,真的安全吗?!成分是什么?!方不方便说?!”
华佗起了身,道:“好奇就来看看,以后收集些用药的范本与案例,才能验证它的安全与否。光靠我说,你也不信啊……”
吉平立即起了身,道:“我跟你去看!”
华佗就召集了弟子们一道来围观了,并且正式的介绍了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