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无奈,道:“是!”
心里其实有点暗暗的抱怨,跟在马超身后,真是跟老妈子似的!关键人家也不感激啊。
其实按理智来说,到了现在,都不必再穷追猛打了。可是马超就是不放,他们也只能跟进。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人任性起来,比主公还可怕!
主公看着威猛,其实是有点怯战的,就是有时候容易脑子热,然后左思右想吧,就有点小怕怕那种人,特别怕输,有时候众人劝一劝,他也就听了。
但这马超,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那种硬杠,死不放弃的那种人。也是真服了!
果然,第二天雨还是不停,虽然不算太大,但是连绵不绝,惹人心烦!可是马超是真的担心刘备跑远了,不好追,所以他根本不想再等。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就算是不擅长的天气,他也拍马,带着人开始进攻!
他率先骑马穿着雨衣在前,骑兵营跟随在后,火速般的冒着雨狂奔去了,马蹄带起一阵阵的泥水,泥泞不堪!
听到马超营的动静,郭娘子怕有闪失,便分了三队人,先后跟上。她则紧随其后,就防马超有闪失。准备随时救援,一面则命人四处戒备。
她看着漫天的雨幕,心里的戒备,无法言喻。
那雨下的仿佛串了线的珠子,就在眼前,偏偏这西北风一吹,吹到脸上,人的眼睛里,又冷又影响视力。冰凉凉的,如同她的心,紧迫的不得了!
“马超这般急性子,恐怕诸葛亮会算计到啊,”郭娘子拧眉道:“此人计谋过人,刘备多兵马出荆州,主将又与大军分开良久,他都能尽力保全实力,这样的人,计出心裁,必有所图!”
不然不急着逃跑,是为什么?!就是为了退兵,好安心的走。
若不然如蔡瑁一样,早慌不择路的跑了!可是诸葛没有,这说明,他内心不仅不慌,还有策略。是一定要退兵,斩断退兵,然后能安心的走!
诸葛这个人深不见底,他既然敢留下来,就说明一定有策略。郭娘子并非惧怕这个人,而是心底里有着更大的防备,她是真的很怕马超太莽撞,会吃了他的亏!
诸将道:“诸葛亮内心倒是挺笃定的!感觉很稳重,与蔡瑁的表现完全不同。要么他心里有把握能够退兵,要么,就如将军所言,必另有所图!”
“我若是他,”郭娘子道:“就不止是要退兵,而是斩草除根!”
众人心中一颤,转首看向郭娘子,道:“马超?!”
“一个在窘境之中,依旧能够全力支撑和转寰还能力保全局的人,一个在四面受敌,令蔡瑁与马超营相互生疑而能获得暂时安全的人,这样的人,为了刘备的长久利益,他会对马超做什么?!马超与徐州盟交厚谊,除马超,就是断徐州一臂,能够令西凉元气大损,你们说,他会对马超做什么?!”郭娘子道。
诸将心中一跳,眼皮猛烈的震颤起来,道:“那他怎么做呢?!”
郭娘子不语,眼神严肃的看着重重雨幕。
诸将福灵神至,喃喃道:“……西凉兵马虽悍勇,却不识水性……”
“将军!”诸将急了,骑着马匹躁动不安起来,道:“……末将等愿自请前去救援马超!支应马超!”
郭娘子道:“诸葛必有计中计!全员战将皆不可随意离队,以免中了他的陷阱。他有一计,必还有调虎离山之计!焉知他不坑我军?!马超要救,但我军也要万全!”
诸将道:“吾等全听将军调令!”
郭娘子道:“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擅算离队,守好各兵阵八方!”
诸将抱拳,严肃而严阵以待道:“是!”
“散!”郭娘子道:“保持阵型继续往前,每隔半柱香,便要回禀各自方位信息!”
诸将当下便领了军令,往各自职责所在去了。
斥侯来禀,道:“将军,离马超前锋兵五里左右,马超已至望坡!”
郭娘子心里咯噔一声,天阴沉沉的,视力受阻也看不清大致的轮廓,然而,郭娘子之前让斥侯探查过,望坡这个地方,看着坡不高,却是险要之地。因为此地,有两条河流交汇而过,地形虽不险峻,却极度特殊。
“往前线去,通知马超,不可大意妄动,以免中计!”郭娘子道。
斥侯听令,骑着马冒雨前去了!
郭娘子行军速度不快,是有意放慢,也因为雨水之故,兵士们都很苦,深一脚浅一脚的,都很难受!
然而,斥侯赶到的时候,告知马超,马超又岂肯听,听了斥侯的劝告,还笑了一声,道:“郭娘子未免太过小心。超知南方雨水多,然冬日并非雨季,水流并不湍急,又有何可惧?!”
斥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马超斥令退下,道:“你且去回郭将军,超自知深浅,自能应付胜败。你且走吧,休在此处,影响我军心!”
斥侯无奈,只好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