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钱,三弟念书的银子,还有我家三郎上书院,就都能成了!”
见村长皱眉,二儿子继续道:“还有大妮儿,过个几年就能说人家了。”
“大哥你就不想给大妮儿多攒点儿嫁妆?”
大儿子听到这话,面色动容了一下。
目光望向了村长。
村长面色沉静,没接话。
“家里要真忙不过来,大不了将牲畜处置一些。”
“还有咱家的地,咱佃出去给人种也是成的。”二儿子又道。
去沈家作坊上工,不止工钱高,还是长契。
一签就是十年啊,东家那边只要不出状况,他们又不犯事,这活儿能干十年。
就是镇上,怕也找不到这样好的活儿!
现在沈家那边已经松了口,让他们家的人进作坊。
要错过了这个机会,往后肯定得后悔。
村长一惊。
抬头望向了二儿子。
可二儿子却抬着头,目光跟他对视,一副坚持的模样。
片刻后,村长叹了口气。
“先去沈家,帮着把地整了。后面去作坊的事,再说吧。”
“你想一家子人都去,也得他们都愿意才成。”终于松了口。
两个儿子面色都是一喜。
“他们肯定愿意!”二儿子还道了一句。
村长瞥了二儿子一眼,继续说起了让两人帮沈家喊人的事。
另一边。
沈双双刚带吴伯离开村长家,就听到距离村长家不远的李家出了动静。
这要是别家,沈双双就不好奇了。
可对李家,她有些感兴趣。
于是,让吴伯先回作坊,自己一个人朝李家走去。
“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说,到底上哪儿偷的汉子?!”张氏的大嗓门儿让站在李家院外的沈双双听得无比清楚。
“呜呜……没有,娘!我肚子里的是相公的孩子!”相比起来,刘翠的声音就小得多了。
“我呸!你跟国栋成亲才三个月,你肚子里的杂种已经四个月了!”
“都这时候了,还敢把你肚子里的杂种往我家国栋头上推!”
“老娘今儿就踹了你的杂种,撕了你这不要脸的烂货!”
“呜呜,不要!娘!我怀的真是相公的孩子!我们成亲前就好上了!”
沈双双惊得张大了眼。
不是说古代民风保守的吗?
这不挺开放的嘛……
不过,就刘翠跟李国栋那德性。好吧,这两人代表不了大众……
“啊——”
“你个骚浪的贱蹄子!果然早勾搭国栋了!”
“我说国栋怎么放着镇上的小姐不要,娶了你这么个下贱的蹄子呢!”
“哎哟,二嫂,光天化日的,你是要在家里杀人吗?!”这声音,一听就是三房钱氏了。
这幸灾乐祸的调调,怎么说呢,就让人觉得怪爽的。
沈双双听得津津有味,找了个位置继续听墙角。
为了避免引人注意,还专门找了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
院子里的争吵还在继续。
“关你屁事!”张氏叉着腰,冲钱氏骂道。
“呵,都是老李家的人,咋就不关我事了?”
“这大郎家的,肚子里还揣着娃呢。”
“你今儿要将娃弄死了,大郎回来,不得找你拼命?”
“这可是成亲前就有的种呢,你家大郎这么喜欢这丫头,要知道你背着他收拾他媳妇,回来得跟你急!”钱氏明着是帮刘翠说话,脸上却全是幸灾乐祸。
“呜呜……呜呜呜呜……”刘翠听到有人帮自己,哭泣声大了起来。
可这只能越发惹恼张氏。
“凭什么说这贱蹄子肚子里的,是我家国栋的种?”
“没成亲就跟男人鬼混,呸!一双被搞烂的破鞋!”
“哼,给人做丫鬟的,主家随便收拾,指不定——”张氏忽然顿住。
指不定,指不定这贱蹄子肚子里的种是苏家的呢?
想到这层可能,张氏望着刘翠肚子的眼神变了变。
钱氏注意到了情况,看刘翠的眼神也波动了一下。
“呵,也是奇了怪了。你咋就一口咬定,你儿媳妇肚子里的种不是你家国栋的?”
“这么盼着你儿子被戴绿帽啊?!”钱氏讽刺的道。
“你儿子才被戴绿帽!满嘴喷粪的东西!”张氏气急,脱了鞋要朝钱氏丢。
钱氏赶忙闪躲。
“咯咯,我家石头可不是你家国栋,什么样的货色都瞧得上!”一边闪躲,一边乐呵呵还嘴。
“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