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满是得意的笑道,“怎么样?罗大领导,你对我们这个竹制品加工厂的工程进度,还满意吧?”
罗旋点头,“岂止是满意,简直就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还以为县里刚刚立项,等到组织民工过来开始兴建,怎么着也得2、3个月的工期。
没成想,现在看起来都快竣工了。”
老刀一拍胸脯,“那是当然!3个月前就开始兴建,能不快么!
咱俩啥交情?一起扛过枪,一起睡过大炕,一起在境外宰过咳咳咳,不说这些了。”
“实话告诉你吧,自打你写信给老闵,透露了你想做竹制品加工的想法之后,老闵找我一合计,觉得可行。”
老民笑道,“从那时起,我和老闵就一边跑公社手续,一边组织社员,还从别的寨子招了一些劳动力,老早以前就开始着手兴建这座竹制品加工厂了。”
说到这里。
罗旋明白过来:原来这座竹制品加工厂,早就提前开工建设了。
甚至老闵和老刀他们着手兴建工厂的时候,那时还没拿到公社的批条。
就更别说县里根本就没立项。
此举纯粹是属于“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先干,然后再跑手续”。
所以这个竹制品加工厂项目,才节约下来不少宝贵的基建时间。
“你们就不怕公社里不同意?”罗旋问。
“怕个屁!”老刀满不在乎,“这个项目,要是别人说出来,咱们还会前思后想、仔细斟酌斟酌。
你罗旋是谁啊?只要你想干的事,还有干不成的?
再说了!
哪怕公社不批,这就成了我们拉牯寨子里,自筹资金建设的集体性质作坊,他们也管不着。”
“嘿嘿,而且这是罗旋你筹划的项目,眼看着能赚钱,公社哪有不批的道理?”
老刀笑的欢,“公社领导不但批的飞快,而且还巴不得尽量多入点股、好多分点红哩。”
两位阔别多年的好友,闲聊几句,然后便往寨子那边走。
至于建设工地,那就不用看了。
这个工地,是老刀和老闵一手策划实施的。
背地里还有那位见多识广、在湾湾那边有不少人脉的徐妮娜帮忙。
老刀负责协调土地、征集人手。
心细的老闵负责设计、监督施工。
而那位从喵瓦底带回来的徐妮娜,她在湾湾那边有人脉,工厂里需要的机械设备。
徐妮娜会想办法,从湾湾、还有香江那边,通过界河那边的海路、化零为整的运进来。
这边的海关卡的严。
对于动用外汇购买机械设备什么的,审批流程很繁琐,也特别严格。
但界河对面那个国度就不一样了,那边只要你钞能力到位,天底下,就没有什么用钱买不到的东西!
所以对于机械设备这块儿,有了徐妮娜的暗中帮忙,这就足够让罗旋放心了。
至于说她在中间有没有赚差价,罗旋倒不在乎这些东西。
在商言商。
人家徐妮娜费了老半天的劲,不赚取点利润,谁会干?
总比让寮挝县有关部门,向上打申请报告、层层审批来的便宜、来的快吧?
等老刀领着罗旋一行人,到了老闵居住的地方,众人不由纷纷一惊:
在这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居然还有这么一片世外桃源?
只见鸟枪换炮的老闵家,早已不是以前1大间竹篱笆屋,老婆孩子小姨妹统统挤在一起的寒酸模样了。
一水的红木二层木楼,房前屋后桃花、杏花争芳斗艳。
梨树芭蕉打理的清清爽爽。
木楼旁流水潺潺,屋后各种热带水果硕果累累。
青石砌成的小径通幽,庭院里葡萄架下清凉宜人。
原本就很讲究生活的老闵,现在终于有那个追求精致的实力了,现在恐怕要让他回城,估计老闵还真不一定稀罕他老家的十里洋场。
一行人进院。
老闵和他老婆,还有小姨子苗美莎摆上瓜果点心、茶水蜜糖,招呼着大家就在葡萄架下落座。
原本以为来下乡插队,会受尽各种苦难的安红和白粉霞。
此时仿若走进了天堂。
这真是来接受再教育的?
咋感觉像是来开眼界、来旅游的呢?
柔柔的含住一片烤芒果干,心里甜蜜蜜的白粉霞忍不住问,“老闵学长,您屋对门那几件茅草屋,为啥不拆掉呢?”
上山下乡延续时间很长。
下乡插队的知青,分为老中青好几代,老闵属于第一批下乡的知青,所以白粉霞得称老闵为“学长”。
“拆?”老闵推推眼镜框,“在这拉牯寨子里,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