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讲,秦天佑和秦书闫可能因为当初秦霜降失踪的事情而有芥蒂,但前朝太子至今存与此世间,且还成了大启国丞相这般严重的事情,他们竟然没有相互通气。 他们都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与他们而言,国仇面前,家恨自当靠后,更何况,当初的秦天佑谎称她失踪,并且说是并非有意为之,也上门请罪了。 这种事情秦天佑自不会隐瞒的,可秦书闫却像是真的不知情,未免有些不合常理了。 秦霜降休息了好几天,缓过劲儿来,深夜里,她独自去了一趟闻人墨的屋子。 从窗户翻进去,屋内并不怎么明亮,只有内点着灯,秦霜降踩着地板,走进内屋,就瞧着夜深人静,闻人墨独自坐在桌前,只有他身边的桌上点了一盏灯,他握着书,像是坐了很久了。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不知为什么,秦霜降总觉得他脸色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面前突然闯入的秦霜降,他并不惊讶,反而很是从容的勾了勾唇,将手中的书房下,再给她倒上一杯水。 秦霜降并没有坐下,甚至没有靠近他,只是站在不远的地方,狐疑的问他:“你知道我要来?” 闻人墨笑着,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我有个故事想讲给姑娘听。” 秦霜降眼眸微眯,并不搭腔,看闻人墨的摸样,显然就是知道她会再来找他。 闻人墨似乎也并不恼,只是自顾自的道:“曾经两个很要好的兄弟,兄长是一家之主,但太过仁慈,并无雷霆手段,全靠手下人扶持,弟弟阴狠狡诈,太过心狠手辣,企图杀掉兄长,掌控家族。” “奈何,追随兄长的人远远大过了追随弟弟的人,就这样,弟弟战败,诈死逃出,去了别国,得了某位富家小姐赏识,收了起在旁做侍卫。” “后来弟弟被小姐父亲相中,随着小姐父亲一路南征北战,屡获战功,被帝王赏识,封官加爵,再战四方。” “他本来想着,等自己再闯出一番功名之后,就回去向当初救他的小姐提亲,那时候,才算得上门当户对。” “奈何,待他携战功回来,小姐早已嫁人,家世显赫,这对于早就心仪富家小姐的弟弟而言,无异于是一场崩天灭地的毁灭。” 说到这里,闻人墨突然掩面轻咳起来,颇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错觉,好像随时都可能背过气去一般。 看着他这副摸样,秦霜降才敢确定,他肯定是有问题:“你没事吧?”她皱了皱眉,语气不解。 闻人墨深吸一口气,像是努力压制着体内什么东西,他放下掩面的手,拽成拳头,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接着道:“你知道这个人有多可恶吗?” 秦霜降不语,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不是清醒的,还是一直在说胡话。 沉默了数秒,似乎并不需要秦霜降回答,他又面色不改的接着道:“他对那小姐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趁乱偷偷抱走了她的孩子,自己藏匿起来抚养。” 听到这似曾相识之处,秦霜降寒了寒眸,突然明白他说的这个人是谁了,可她不明白,如果是秦天佑的话,那他哥哥是谁? 似乎也是看出了秦霜降的疑惑,闻人墨接着道:“他原本可不幸秦,姓燕。” 此言一出,秦霜降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这么说,闻人墨口中秦天佑的哥哥,就是燕胥安的父亲,曾经夏饶国的皇帝。 所以,当初当他知道燕胥安的身世时,才会那么忌惮燕胥安,那么想将他扳倒,可他低估了燕胥安的手段,以为他像他父亲一样好对付。 在秦霜降诧异的眼神中,闻人墨并不意外,从始至终都是十分的平淡,直到他再开口:“我知道姑娘来想问我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他和秦书闫曾经确实是拜把子的兄弟,但从你娘嫁给秦书闫之后,情谊就已经尽了。” 秦霜降看着他,沉默片刻,走到他跟前坐下,再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也是因为赎罪吗?什么罪?” “……”听着秦霜降的发问,闻人墨沉默了良久,片刻后才轻声回答她:“通敌卖国的罪。” 为了他曾经的妻女,他不得不听从秦天佑的指使,在夏饶国皇城内替他换取情报,助他破城,夏饶国覆灭,本以为可以将妻女还回来,可最后,她们还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山匪侮辱至死。 思及此,他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脸色越发的苍白,秦霜降皱了皱眉:“所以,你曾经也是夏饶国的人,是你和他们里应外合?为什么?” 她看着他,更多的是不解,她有一种感觉,他并不想这么做,可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沉默半晌,闻人墨只是摇了摇头,神色悲凉:“没有,没有为什么,往事
第077章 往事不可追(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