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硬呢,晚上回来当夜宵正好,走走走,吃火锅去了。” 路过广场时,江迟看到有人坐在喷泉边写生。 夕阳、喷泉、白鸽、写生的画家、还有很多小朋友跑来跑去,画面温暖和谐,像是电影中的场景。 此情此景之下,江迟倏忽间想起季瑜很喜欢画画。 季瑜擅长油画,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间属于自己的画廊,但是没有人支持他的理想,反而都加以嘲笑。 书中,季瑜曾冒雨去看一位外国画家的画展,回来路上正巧赶上雨势渐大,买来的亚麻画布被雨水打湿,晾晒画布时还遭到仆人的冷嘲热讽。 江迟无意识地轻按指腹,问秦晏:“有个挺有名的油画家在办画展,你要去看看吗?” 尽管秦晏对油画并不感兴趣,但还是准确说出了画家的名字:“你说的是山德鲁·伊维德斯?” 秦晏必须对这些附庸风雅的消息有所了解,才能在别人提起时游刃有余,无须通晓古今,恰到好处的三两句话,就足以展示他涉猎极广,令对方不敢小觑。 他是一名太过年轻的家主,常年和那些生意场上的老油条打交道,在年龄上不可避免地落了下风,只能通过雕琢这些细节来营造自己博闻强记、深不可测的形象。 可秦晏的‘深不可测’,在江迟眼中却有另一层解读。 江迟暗暗道:‘季瑜’果然很喜欢油画。 * 这天,江迟拿手机订了票,把屏幕上电子票亮给秦晏:“明天咱们去看画展,再买一些画布画具,怎么样?” 秦晏并不是很理解江迟的心血来潮,但他对此表示尊重。 闲着也是闲着,如果他此时还在秦家,多半还在装昏迷,既然江迟误打误撞把他带了出来,自然是做什么都比在秦家躺着演戏有意思。 秦晏点头:“可以。” 江迟的兰博基尼还停在楼下,轮胎锁还没有拆下去。 车在停车场停了半个多月,落了薄薄一层灰,上面还有流浪猫的梅花爪印。 江迟弯腰瞅了一眼轮胎锁,从车里拿出工具箱,三两下把轮胎锁拆了。 秦晏:“......”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看起来如此牢固的一把锁,竟然只需要三分钟就能被拆掉。 江迟把拆下的锁和工具一起收好,解释道:“我专业干这个的。” 秦晏抿抿嘴唇,茫然问:“开锁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江迟抽出湿巾,把手擦干净:“在工程师眼中,什么锁都能打开。” 秦晏看向停在树荫下的跑车:“那车门......你也能拆开吗?” 江迟面露惊诧:“你说什么?这可是纯进口的兰博基尼!” 听江迟这么说,秦晏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就听江迟继续说:“进口货修车门很贵的。” 秦晏:“?????” 江迟把钥匙扔给秦晏:“不过,千金难买我乐意。” 他打开工具箱,捡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在副驾驶车门边上怼了两下。 绚丽的车灯一闪,剪刀门从下而上开启。 江迟挑眉:“怎么样?” 秦晏愣在原地,瞳孔微缩,完全被江迟这出神入化的开锁/技巧所震撼。 江迟忍俊不禁,微微躬身,抬臂做出邀请的手势:“请上车,季先生。” 秦晏看了眼手中的钥匙,弯下腰,一脸狐疑地迈进车里。 “这也太快了。” 秦晏有些怀疑人生:“你怎么做到的?” 江迟利索地转向倒车:“术业有专攻,季先生,你擅长绘画,我擅长开锁,每个人的赛道不一样。” 秦晏眼神飘忽:“我的赛道不在绘画上。” 江迟以为‘季瑜’过于自谦,笑了笑,踩下油门。 引擎发出声悦耳的轰鸣,性能优越的跑车奔射而出,风驰电掣,奔向画廊。 小说中,主角们生活的城市叫做芜川。 芜川市东临沧海,西靠西雁山脉,气候宜人,旅游资源丰富,交通便利,经济十分发达,是华国的五大直辖市之一,仅市区面积就有六百万平方公里,是一座很大的城市。 山德鲁·伊维德斯的画展开在城市西北角的艺术馆,从江迟住的地方开车过去,要将近一个小时。 秦家大宅距离画展展厅更远,书中季瑜又乘地铁又倒公交,单程就用了整整三个
第 13 章(2 / 4)